蒋厅南利落大方得很:“什么事,我陪你一块去。”
秦阮也懒得跟他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打配合了:“回谢家吃饭,你也要跟着去啊?”
话到这,他倒真是犹豫了。
谢南州不待见他,也也未必待见得了谢南州。
当初秦阮出事,两人在医院外边打过几次,蒋厅南这辈子跟他心里都是膈应过不去的:“就你跟叔叔阿姨吃,还是谢南州也在家?”
秦阮看破还偏偏点破:“你跟谢南州有仇啊?”
“有没有仇,你心里肯定知道的。”
这一次她还装模作样:“我不知道啊,你们之间的事我怎么会清楚。”
“秦阮,你别脾气犟。”
他低低的沉声,似几分惩罚,又似点骄纵意味。
秦阮以前最不喜欢男人这副样子,恐怕是年纪大了点,性格都变得矫情了。
她竟然觉得心里如花绽放,有点怪异的滋味。
沉默着不语,咬咬唇:“说正事,几点过来?”
“待会还有几个大会要开,估计得晚点,要不你先过去吃着,我晚上就直接回你那。”
“那也行。”
电话是蒋厅南那边挂断的,挂掉的前一秒,她还听到孙凯丽喊人的声音。
他近来忙点也实属正常。
合上手机,秦阮才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脚。
她竟然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板上,此时已经是进入了初秋。
京北的初秋跟岄城没法比的,冷得多,凉意也是后知后觉的开始渗入进皮肤跟身体。
秦阮踩着往前走,脑子里满满晃过昨晚上刺激的情景,一幕幕像是电影。
浑然不觉的脸跟脖子红得宛如被开水烫过般。
她站在客厅吧台边找拖鞋,前边正好是一面半身的那种仪容镜,清晰照出她脖子上的草莓痕迹,一路下去有好几颗,包括她肩膀跟后背肚子上,大腿皆是遍布。
蒋厅南兴致高,玩得也嗨。
秦阮好几次都没招架住。
他还偏偏最喜欢在结束后跟她一阵长时间的事后温存。
她狠狠白自己一眼:“秦阮,你可真没出息,就这就让人家给收买了,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季醒在蒋氏车库等着。
蒋厅南刚下楼,孙凯丽跟在他身后,两人是同时看到来者的。
他侧身倚着他那辆绿色的法拉利,嘴里抽了支烟。
模样惬意又懒散,见着蒋厅南,季醒挪开烟,吐口烟雾:“二哥,爷爷在家,想叫你过去一块吃个饭。”
蒋秉山极少会见这些晚辈。
蒋厅南也不例外。
但是一旦叫了,都没有推拒的理由。
他侧目低声:“你先回去。”
孙凯丽应话前还打量一圈季醒,随而才走的。
季醒笑着,笑得好生猖狂:“孙秘书还真是忠心耿耿,生怕我对你怎样。”
“不是要走吗?”
蒋厅南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又听到季醒开玩笑:“要真论起来谁对谁怎样,恐怕我还不是二哥的对手。”
他用手指着他那颗心脏的位置,说:“毕竟我这太不争气了,谁人都能打倒我。”
如果换做小时候蒋厅南可能会心疼心疼季醒,那是源于同承血脉。
而眼下,他半点怜悯恻隐之心都挤不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