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途一手握着一把抢来的长枪,对着三五个挤在一起的官兵直接插去。
长枪贯穿了多人的身体,有的一口鲜血喷出后死亡,有些却只是被刺穿了身体的一侧。
没了生机的尸体无力倒地,连带着刺穿了多人身躯的长枪一同倾倒。那被刺穿一侧身体却没有直接死去的官兵,刚刚忍受了身体被刺穿的痛苦,缺又迎来第二波的伤害。
那被向下压弯了的长枪一个劲的下坠,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扯开一样。伤不至死,却有比死还难受的痛苦。
口中哀嚎声接连不断,可依旧无法摆脱这种痛苦。不断的颤抖中,额头已经遍布了汗珠,最终被疼的昏死过去。
之前被冲散了的战阵后方的官兵,在大树没了动力之后再次集结着冲来。
何途冷冷的接过了官兵倒地时松开的兵器,无情的踩在官兵那因为痛苦而扭曲的脸上。
一步跨出,何途先发制人的将手中长枪扫除,重力之下,手中的长枪被打断成了两节。
相对的,被击中的三个官兵,前一刻还在嘶吼着前冲的身躯在此时直接倒飞出去,身边的人几乎还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三人便已经在半空吐出一口鲜血,倒地身亡。
……
“按照我们的预想,官兵都在往何兄弟那边汇聚了!”一脸担忧之色的刘渊在赵忡的身边握紧了双拳。
赵忡从藏身之地翻过身子躺着,“在担心他?”
“你不担心吗?”
“还好吧!他的确很强,面对他,我可能一招都出不了。毕竟上一次他自己杀出来了不是。”
“可那一次还是有部分官兵去追我们的,虽然我等没能杀几个官兵,至少也牵制住了,没让他们去包围何兄弟不是。”
周围的兄弟都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官兵们朝着某个方向汇聚。
也许是另一边只有何途一人扛着的原因,时间对他们来说走的很慢,片刻的时间,都能让他们感觉已经过去了许久。
以至于每个人的心中都因为何途一人抗住压力而觉得激动、兴奋,一直以来自己认为无法抵抗的官兵,似乎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内心深处熄灭了许久的血性被点燃,他们在期待。可刘渊跟赵忡,却是在忐忑中担忧。
安静的看了几吸时间,赵忡低沉着声音道:“若不然,现在就杀出去?”
刘渊依旧是眉骨紧缩,“再等等吧!等所有的官兵都过去形成了合围之势,等所有的官兵认为他们需要面对的只有何兄弟一人!现在出去,官兵反过来包围我们,将重心放在我们这边的话!那样,非但我们不好应对,也跟何兄弟一开始的想法有不同……!”
紧握的双拳,因紧张而颤抖的身躯,这些个表象都在无形的说明着刘渊已经有些进退维谷。
说到底,这里没人懂军事,不知道计谋。没有跟官兵对战经验,也不清楚何途究竟能够承受多久。
第一次,面对所有的事都难免会有各种焦灼的心理。
……
正面被牵扯,更多的官兵趁机从两侧的官兵身后穿梭而过,来到何途的后方形成包围之势。
而此时的何途只有拼尽全力去迎接一面,让自己尽可能保持灵活,不被官兵给困死。
长枪在半空朝他刺来,何途手中的刀锋一转,将长枪的木柄直接砍断,再次劈砍,刀刃直接划过了官兵的喉咙。
鲜血,在黑夜中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