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完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惊惧了一会。
在这之后,一个兵卒小跑着来到了白指挥使的面前:“回指挥使,未曾发现活口。这些人的身上无一处伤痕,并非刀剑所伤,不过脖子上有明显的痕迹,很可能是被人掐死或者吊死的。”
没有活口,白指挥使想要找人问清楚这里情况的想法自然也就泡汤。
可是一想到邓州那苏朗知州对自己的栽培,为了能够将将自己提升到都虞候,知州特意把事情说大,这才调来了五百禁军。
想到这些,白指挥使的心中的火气更甚。上次失利让人跑了不说,最后还搭上了一个驻县知县。
这一次还没有开打,却已经成了如此这样子。
“白指挥使,依属下之见我等还是不要贸然进攻的好,既然守在此地的八百厢军死了,可见这山上之人不好对付。”禁军中位列副指挥使的刘青,大步来到白指挥使的身旁。
眼前是一句句被兵卒们抬来的尸体,在这之后,列队的兵卒有几个头顶上还带着血迹。
秋风吹起满地的落叶,视野的迷乱中,白指挥使握紧剑柄的手瑟瑟发抖。
“不。”他猛地咆哮道:“不,越是如此,我等越不能退缩。”
“既然先前的计划已经失败,那么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是。”刘青语气显得急切。
“我说了不行。”一甩手臂,白指挥使转身盯紧了刘青道:“若是就这么回去,本将如何向苏知州交代?再者,这山上不过百十号贼人,特别能打的只有一人,可即便再能打,也不是什么不死之身。他们没有我等精良的甲胄,之所以带了弓箭来,就是因为上次吃了那人的亏。”
“若是本将说的不错,守在此地的军士,很可能是犯了跟上次一样的错误。总之,这一战必须打,不成功便成仁,若不然,本将也没脸再回去见苏知州了。集结大军吧。”
听这语气,一旁的刘青知道这白指挥使怒火上头,却也是不怕他:“属下等人接到的命令是协助将军,既然原先的计策已经失败,恕属下无法听令。”
这句话一说,整个气氛顿时就变了。
指挥使白浩忽然抽出佩剑,指着刘青一字一顿道:“那你来说说,你们进入邓州府之后,应当听谁的命令?”
“自当是听苏知州的安排。”
“那来之前,苏知州可告诉过你,行军之事一律听本将的?”
此刻,距离这些官兵不远处的树林里,何途跟武宽躲在黑暗处看着。
看到白指挥使抽出剑的时候,何途不免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人先打起来了?”
“看样子,是指挥使跟将士之间有分歧才对。”
武宽又仔细的看了片刻,轻声说道:“听三哥说,朝廷的禁军跟地方厢军一起作战时有分歧也很正常,可能是看到原先的八百人都都死了,现在不敢上来。”
“若是此说,他们很可能会直接离开了?”
“应该是。”
“那如此一来,我们这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岂不是白做工了吗。”何途转了身背靠着树干想着:“不行,得给他们加点火才行。”
话落,何途转身朝着左侧狂奔开去。
武宽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可想到何途那一身本事,也没有过多的问,只是老老实实的在原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