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吧?”许茕茕看向纪寒灯。
“不了。”纪寒灯冷冷道。
他转身准备整理行李,却发现原先放他东西的柜子里塞满了瓶瓶罐罐,各种牌子的护肤品和化妆品,不用猜也知道是余馥的。
纪寒灯阴恻恻地瞪了余馥一眼。
余馥后背一阵恶寒,冲许茕茕挤了下眼:“你弟性格好差哦,还是杂货铺那个沐煦哥哥比较温柔。”
她音量不小,纪寒灯听得清清楚楚,表情愈发冰冷。
许茕茕压低声音:“他平时很乖的,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她顺手捏了块枣糕,走过去递到纪寒灯嘴边,温声哄道:“这个巨好吃,我排了半小时的队才买到的,尝尝嘛。”
所以,为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排队半小时?
为什么要对除他之外的人那么好?
纪寒灯眼底暗涌流动,但还是乖乖张嘴,吃下许茕茕亲手喂的枣糕。
许茕茕趁机介绍:“馥馥是我一个老客户兼朋友,最近来我们家体验生活。你对人家客气点。”
纪寒灯不语。
许茕茕伸手捏他的脸:“听话。”
她用了很小的力气,指腹暖暖的。
纪寒灯勾起唇:“好。”
他抬起胳膊,想抱一抱许茕茕,可她已经转身去陪余馥了。
笑容迅速消失在了他的嘴角。
晚上冲完澡,纪寒灯坐在自己床上看《色彩与光线》,余馥则裹着浴巾爬上了许茕茕的床,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枕在她肚子上玩手机。
许茕茕的睡衣被迅速浸湿,小腹处泛起凉意,但她没有任何不悦,拉过毯子盖在余馥身上,拿着干毛巾轻轻帮她擦头发。
纪寒灯只有在小时候才有过这种待遇。
一升初中,赵静文便安排姐弟俩分开睡了。
哪怕是亲姐弟,长大之后也不可能睡一张床。
所以,纪寒灯从不奢望能与许茕茕同床共枕,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却做到了。
她那么肆无忌惮地躺在许茕茕身上,黏着她,贴着她,随意干一些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纪寒灯攥紧手里的书,隔着布衣柜,听见余馥一直在缠着许茕茕聊天:“茕茕姐,我感觉那个沐煦哥哥喜欢你诶,他望向你的眼神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许茕茕:“别胡说。”
余馥:“我眼光很毒的,你要信我!”
纪寒灯十分后悔白天没有把余馥赶出去。
余馥:“那你喜不喜欢他呀?”
许茕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