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说看,咱们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有的。”
边月默然一瞬。
倏地,她抬头,端详起男人的脸。
从眉眼到鼻梁,再到嘴巴,下颌,脖颈,喉结……
认认真真,仔仔细细。
原来……
他长这样。
跟两个孩子都挺像……
邵浔之被一个陌生女人用如此直白的眼神打量,饶是他见惯无数大场面,也免不得浑身不自在。
“你问这些,目的是什么?”
“作为当事人,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前因后果。”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于孩子而言,他的来历,也不该是一团迷雾。”
最后这句话,让边月心中微动。
她低头看向儿子,却对上小家伙无辜的双眼,里面藏着明显的好奇与探究。
来之前,边月是生气的。
臭小子居然瞒着她,暗地里策划了这么久。
关键是一向乖巧的和和,竟然也帮他打掩护。
但刚才听了邵浔之的话,她忽然意识到,这不能简单归咎于调皮捣蛋,而是——
两个孩子对自身来历的好奇,对别人都有而他们却没有的所谓“父亲”这个身份的好奇。
对上邵浔之的视线,边月动了动唇,却仍然有些犹豫。
她不确定对方知道以后,会有什么行动。
这种犹豫,实质上是一种防备。
这时,邵温白忽然开口:“边月,你放心,我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边月朝他看了一眼。
邵温白轻轻点头。
在场其他人再次震惊——
“老三,你俩认识啊?”
邵温白实话实说:“不仅认识,她还是我实验室的研究员。”
好家伙!
邵言之直呼好家伙!
期间,姜舒苑和邵奇峰没少交换眼神。
最后邵浔之才开口:“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原委。”
边月想了想,“……你确定要听?”
“嗯。”
“说了,就让我们走?”
“可以。”
“好,”边月抿了抿唇,“这件事,是我的责任,这些年我也欠你一句道歉,索性今天就一并说了吧。”
邵浔之:“??”
只听她缓缓开口:“五年前,应该是六月份吧,我记得很热,在京都三环西娅酒吧外面的那条巷子……”
“我当时喝了加药的鸡尾酒,浑身发热,好在及时从酒吧里逃了出来。”
“但那个药吧……它有点烈……”
“我拐到巷子的时候,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然后就发现了你……”
邵浔之心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你当时应该是喝醉了,靠墙倚坐着,我叫了几次你都不醒,最后掐了你人中,你才有了意识。”
邵言之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然后呢?”
边月双手捂住小家伙的耳朵,才继续说道:“当时我药效发作,也没人送我去医院什么的,只能……就地取材……”
噗——
邵奇峰刚好端起茶喝了一口,闻言,一整个喷出来。
“不、不好意思……这茶有点烫嘴……”
邵浔之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边月叹了口气,认真道:“虽然当时我问过你的意见,你也点头了,但这种事,终归还是你吃了亏,毕竟你那个时候稀里糊涂的,所以——”
“我要郑重地跟你说声对不起!你挺快的,应该还是童——”
“够了!”邵浔之猛地大喝一声。
额头青筋暴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