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错,将军怎会知道得如此清楚?”那名喽啰很有些惊讶地看着孙途。后者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而是看向了同样神色复杂的林贺年:“都监,如此看来下官之前的推测十有**无误了,此人就是把我官军动向传递给这些贼匪,从而让他们能设下陷阱针对我们的罪魁祸首了!”
此言一出,林贺年还没作出反应呢,其他那些官军已经怒意勃发,有那脾气暴躁的直接抽刀就要往昏迷的成季常的身上砍去,却被孙途眼疾手快地拿刀挡了下来:“都给我住手,此事另有内情,一切都要着落到此人身上,谁也不得动他分毫!”
如今孙途不光是在乡兵里一言九鼎,就是在厢军中也建立了一定的威信,此言一出,那些愤怒的军卒总算没有再出手,只是愤恨地盯着成季常,而更多的人,则把目光落到了依旧有些茫然的林都监的身上,他还没能从这叫人震惊的说法里回过神来呢。
“林都监……”孙途等了片刻不见其反应,便又叫了一声:“此人身上可带着极为关键的真相,我们该如何处置?”
“这个……孙团练,你说呢?”林贺年的心已经彻底乱了,要真如孙途所说,成季常背后所牵涉到的问题可就大了。这成季常本身地位就不低,江州城里能支使他干出如此事情来的可没几个,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林某人一个小小的六品武官能得罪得起的,所以下意识地他就把问题给推了回去。
孙途心中一声叹息,大宋武官常年被文官压制着心气早就丧失殆尽,哪怕眼下可能掌握着极其关键的人证,像林贺年这样的地方武官一把手也只想着把自己摘出去,却无半点担当可言。
既然林都监不想趟这浑水,那就由他孙途来把这浑浊恶臭的盖子给揭开吧。孙途想得到这儿,当即表态道:“下官以为该将他带回江州交由太守细细查问。我想昨日之前知道我官军此番布置和动向的整个州衙上下也不过数人而已,只要撬开了他的嘴,那导致江州水匪为患的幕后真凶必然再难狡辩。”
“那……那就照孙团练你的意思办吧。”林贺年稍作犹豫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不过他的脸色却很有些难看,因为已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不光是他,孙途也已从刚才的说法里推断出了此事背后的真相,只是现在当了众人之面却不好宣诸于口,所以现在只是决定把这关键人证带去江州盘问。
等把成季常的问题解决后,最后几个在渔村里四处搜找的兵卒也撑船回来,他们除了带出了大量水匪的家当外,却没有其他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孙途见此眉头更是深深地皱了起来:“那个叫江十虎的水匪头目竟还找不到吗?”
“回团练的话,小的们已经把整座村子都翻遍了,就是一些犄角旮旯和关着箱子都打开看了,依然找不到那匪首头目。”
“孙团练,小的们也在村子里找过,里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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