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等着一旁女真通译帮着翻译的童贯见对方居然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话时,不禁稍稍一愣,但很快又恢复过来,笑道:“原来是谙班勃极烈亲自前来,倒是真让老夫受宠若惊了。来,外头风大,还请快快入舱中说话不迟。”
此话一出,也让吴乞买眼闪异光,想不到对方居然会对金国也有不浅的认知,连自己的官职都能随口道来。这谙班勃极烈的官职乃是金国朝中只在皇帝之下的最高职位,比之宋朝的丞相还要高上许多,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这吴乞买除了谙班勃极烈的官职外,更有皇储的身份,一旦金主阿骨打死去,他便是接班人。
不过吴乞买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又笑着行礼答应,这才随在童贯身后,进入到了早已摆下了酒宴的巨型船舱。
这说是船舱,其实也和寻常的大厅堂没有什么区别了,十多张桌案摆在里头还显得空荡荡的。在童贯的示意下,两方人迅速按宾主入座,然后各种酒菜便如流水般地送将上来。
童贯虽是武人,此时为了体现大宋泱泱大国的风范,自然是要显得大气些的,所以也不忙着入正题,而是由酒席上的诸多酒菜入手,向吴乞买叔侄介绍起了中原的诸多繁华和美好来,直听得这两个土包子连连赞叹。而在吃过喝过北国从所未有的美酒佳肴后,两人更是没口子地称赞,几乎把桌上的一切都席卷一空。
见此,童贯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趁机笑道:“其实这等酒菜在我中原也算不得什么。只是因为这次出海带不了太多好东西,才只能委屈了两位。”
那青年听了,更是动容道:“原先在北方时还不信那些人的说法,但现在见识了南国风物,才知我大金确实远不如大宋富庶啊。”
“所以若金国这次能与我大宋联手,必然能有极大的收获。”童贯呵呵笑道:“老夫可是早就听说你金国百年来受尽了辽人欺压,如今好不容易建国成功,有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却还受其盘剥。每年光是要上缴的海东青与东珠都数字不小,充足奴役者更是数以万计,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摆脱辽国的压制吗?现在机会已近在眼前,只要贵我双方能够合兵,南北夹击辽国,何愁灭不了那辽国呢?”
青年闻言眼中又闪过一丝异样之色,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忍了下来。而吴乞买则一脸严肃地点头应道:“童枢密所言甚是,别看我大金是辽国的附庸,可多年来却也结下了深仇,若真有机会,我等自不怕起兵与他们战过一场。不过……枢密也该知道我大金国力弱小,要是真个出了兵,那就是倾国之战,一旦失败,必然是国破族灭的下场。想必,这也不是你大宋朝廷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吧?”
“那按谙班勃极烈的意思是?”童贯神色微变地问道。
吴乞买看着对方的双眼说道:“要我大金出兵配合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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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但是大宋却得支援我们一些钱粮财物还有兵器。不然只靠我大金这点家底,可未必能顺利灭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