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世子,饭菜已经备好了,您请下马车用膳吧。”
贺景叙与薛漱玉谈话完了,二人心里各有各的心思,薛漱玉是知道的,坐了一阵便是无话了,找了个由头下了马车回自己那去了。
贺景叙也是装模作样地问问其他随行的太医大臣黄粱城的情况,余下的时间便是沉沉地睡了过去。他也是有几日不曾好好合眼了,现下虽然路途车马颠簸,可总比硬邦邦地马背上半睡半醒地眯瞌睡的好。等到李成海在外面轻声唤了好几声皇上,他才懵懵懂懂地挣开眼睛。
“什么时辰了?”
“用晚膳的时辰了,皇上您也真是的,把自己劳累成这样,奴才看了实在是心疼。”李成海扶着贺景叙起身,贺景叙起身便觉得全身酸软,到底是车马坐垫,哪里有他的龙床舒服,只睡了一会儿便觉得骨头都被咯着了,只抚上腰,完全清醒一点了再看看腰上滑落下来先前没有一块薄毯子,手也放下来了,嘴也咧上去了,下马车都不用扶了。
贺景叙甩开李成海的手,自己背在身后,往升起篝火的地方走去。李成海出门在外也没带上自己的拂尘,就搓搓手跟在贺景叙背后。
“委屈皇上了,咱们出来的匆忙,世子们在黄粱城消耗太大,干粮都只勉勉强强够个温饱,现下几顿是特意找了些野味打来做了烤食,皇上赏脸去尝尝?”
李成海知道贺景叙是饿了,委屈皇上吃吃野兔子之类的垫垫肚子这般屈尊降贵的也说的这般好听,贺景叙听的也开心,简单嗯了一声便是已经闻到了香味,脚下步子都快了一些。
薛漱玉与陈伯隐在一处小篝火旁边坐着,云珠正端来了生的野味给薛漱玉上撩,陈伯隐见了这些野兔子开心极了,咕咚一口闷了一葫芦酒,噗的一声喷在火焰根儿,一时火焰便蹿上了人高,薛漱玉拍小孩一样拍了陈伯隐一下,师徒两人你来我往的玩了起来。
薛漱玉见贺景叙来,给云珠打了个眼色,显然是有要事要讲,云珠行了个礼便退下了,贺景叙走上前,一时小篝火旁边上只剩下了师徒二人和贺景叙。
“喏,尝尝,才烤的,皮焦脆,味道不错。”薛漱玉也没着急提正事,与陈伯隐一齐行礼,起身,薛漱玉知道他饿极了,刚烤好的肉只片了一小片尝了尝味道便整杆子都递给了贺景叙。
贺景叙也不客气,接过来安安静静就一刀子一刀子的片下来往嘴里喂,吃的又快又优雅。薛漱玉只是递了一只,也讶异贺景叙是怎么吃的怎么快还能保持自己的形象的。贺景叙虽然饿,不过还是知道存货不多,优雅地擦了擦嘴,便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薛漱玉,耐心等她说话。
“皇上吃饱了,那便来说正事吧,臣早些年有幸拜了陈伯隐高人为师,一身本事都是师父所传授的,今日特来为皇上引荐,以解皇上烦忧。”薛漱玉冰雪聪明,当然知道贺景叙拉下来脸来求医有损龙颜,陈伯隐的脾气她当然也是知道,所以当然是她在中间调和着办事。
陈伯隐还是买薛漱玉的面子的,低头拱手算是给贺景叙打了招呼了,贺景叙打听陈伯隐这些年,当然知道他乖张脾气,现下这样已经是够赏脸了,求人办事,还是好言好语地哄着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