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地像什么样子,不论主仆的不妥,男女之间怕是就很不妥吧!”薛漱玉算是有些上头了,连云珠讨好一般过来环住她,她也是推开了的。
“主儿还瞒我,黄粱城里,主天天卧病在床,动都不能动,晚上睡着了一身汗的,贴身的里衣都湿透了,哪次不是奴婢给您换的,先前就觉得主有些不一样了,竟是瞒了自己贴身的丫鬟这么多年,主可真是的,明明都是姑娘家的好姐妹!”
薛漱玉听了脸上更红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都跟吃错了药似的!都扎推来变成了验身的嬷嬷了是不是!
薛漱玉气急,云珠是她推心置腹的人,从薛漱玉重生以来就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早晚是瞒不过的云珠的,现下也不是很意外了,嗔怒地瞪了云珠一眼,云珠全当没看见似的,更讨好的环上薛漱玉的胳膊,用肩膀顶了薛漱玉两下。
“主儿,您到底......对皇上到底是什么心思呀?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含糊下去了吗?奴婢可都看出来了......”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薛漱玉知道了云珠明白自己身份,索性连平常说话都不学男儿腔了,直接是摆出啦从前明璇小可爱生气时的样子,作势就要上来撕了云珠的嘴,云珠哇呀呀一声立马撒开薛漱玉的手,撒腿躲到另一边去了,眼神却还是示意着,奴婢等着你说话呢。
“没有心思,再想七想八,我可是要责罚你了!越发不懂规矩了。”
薛漱玉坐好了,忍下来面上情绪波动,正了正神色,才冷冷地开口道,看了一眼缩在边上小小一只的云珠,还给了一番训斥。云珠这才正经下来,乖乖坐好了,低下头委屈极了,也不敢再提了。
这贺景叙突然半路截过来的一天,算是这么不平静的过去了,贺景叙自己一辆马车,薛漱玉云珠和陈伯隐在一辆车,别的大臣太医们可就是委屈着挤了好几天。
薛漱玉回京是铆足了力气的,加上贺景叙半路截过来,驾车的人不敢不用功,路上抽的马屁股都开了花,陈伯隐自从亲手诊了贺景叙的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少见多了,更多的时候便是经常使唤小厮停下来车,攒进路旁的小道里,薅了几把薛漱玉都不怎么见过的药材回来。
也不知道那日薛漱玉羞愤早些回了,剩下陈伯隐和贺景叙到底是单独谈了些什么,现下连乖张的陈伯隐都上了几分心,当然,薛漱玉是不会知道,他们宛如老父亲托付女儿一般的......
距离回京大概还有半日的路程,车马已经行进到城镇了,陈伯隐花了贺景叙的雪花银颇为豪气地包夏来一个小药铺,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是炼制出来了为贺景叙解毒的药丸。
陈伯隐十分低调,也就只是差点炸飞了小药铺的房子盖盖,才满脸黑煤灰地昂首挺胸地走回来吧。薛漱玉见了也是直摇头,反正也是给这个小老头擦屁股擦惯了的,熟练地给欲哭无泪的老板递上点安慰金,堵住了他宛如被强盗打劫一般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哭了。
贺景叙在车上不便于下来,陈伯隐掀开来他的车帘子,一把将这个不起眼地小瓶子丢了进去。
“喏,想啥时候吃就就啥时候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苦了自己加点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