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屈膝行礼道:“谢前辈厚爱,可惜我们出自铸剑山庄,只可习剑。”
王织瑾略带尴尬道:“枪法剑法,大道恒通,其意归一。执于形表,才是落了下乘。”
魏宏业道:“那你坚持练枪不练剑,做蜀山唯一的异类,不也是执于形表,落了下乘。”
王织瑾终于被说得老脸微红,不再与几人多言,说了一句“既然如此尔等自便”,径直离去。
鲁正礼道:“他好像不高兴啊。”
魏宏业道:“他一辈子没找到个传人,蜀山的人不学剑,他又因为王不瑜失踪要坐镇蜀山不能外出。憋了这么多年,内心肯定很闷骚。”
鲁正礼道:“那他也挺可怜的,要不我去找他学枪吧。”
魏宏业道:“你确定?你舍得你家小美虹?”
鲁正礼坦然道:“舍不得啊,但是学枪和她如何不可兼得?”
魏宏业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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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报仇,怎么可能等得了你在这里慢慢学枪。月棍年刀一辈子枪,你要是跟着王老头学枪,没个二十年别想下山。”
鲁正礼无奈道:“那算了,我们还是在此住两天就走吧。”
又对绿衣道:“接下来你们打算去哪里?”
绿衣道:“游历学剑。”
鲁正礼先是嗯了一声,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句“游历学剑”是什么意思,绿衣的习剑之道,从来,都是用身体换取的……
他眉头紧锁,这几日的相处甚是欢愉,他的潜意识故意忘掉了那段过往,此时提起,悲从中来,说话已带着哭腔:“可以不学吗……”
李承乾难得赞同鲁正礼道:“你可以不用这样。”
绿衣轻轻摇头,不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
鲁正礼颓丧后退,如同受了莫大委屈,想哭却不敢哭。
魏宏业一巴掌拍在鲁正礼背后,大声道:“哭啥啊,像个娘们儿似的。你只要留在蜀山,还怕没有剑学吗?你信不信那个怪物都会几招剑法。”
山魈虽然能通人言,却理解不了太复杂的事,看见鲁正礼掩面悲痛它不明所以,急得挠头,终于听明白魏宏业的话,“咕咕”两声跑出去。
不久,真就提了一把剑回到殿内,上前扒拉一下已经没忍住泪流满面的鲁正礼,举着手中剑示意。
鲁正礼看着它,他根本没听进魏宏业后面所说,想不明白山魈要作甚。
只见山魈左手握剑,此剑巨大,似常人所持双手剑,在山魈手中大小刚好单手掌握,似乎为其量身打造。
山魈持剑挥舞,起初几下如醉汉打滚,看不出名堂。却在它忽然挺身独立时,一股浩然剑气平地起,赤色剑芒包裹剑身,罡风纵横,惊鸿如电闪。
鲁正礼不通剑法,只觉得山魈舞剑煞有其事,绿衣和李承乾却是此道大家,看得入神。
这一套剑法,乃王不瑜少时饮酒乐甚,临时起意的泼墨挥洒。山魈也爱饮酒,与王不瑜共饮后同醉,一起成就这套名为“浮白”的醉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