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依旧混着惊雷一同惨烈。
戚方阙被钢刀穿腹,钉在柱上。献血从腰腹溢出,浸透衣衫,顺着钢刀滴落。他忍着剧痛,将钢刀上的血迹抹去,生怕血液污染余府大理石铺就的地面。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血滴不止,依旧流淌,他看着自己满手的献血,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嘴。
他快要叫出来了,实在太痛了,钢刀穿腹的疼痛,他何时曾受过。他是个书生,一个能中秀才的书生,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何时受过这般苦。
不能叫,不能哭,余老爷在旁边看着,他不能表现得像个懦夫。从他进入余府大门那一刻,他就有了觉悟。
眼里从眼中汹涌流淌,可是他却用血红的双手给自己的嘴角拉出一个弧度。
献血在他的嘴角摸出两道痕迹,宛如一张笑脸。
“哈,哈,哈,哈……”他一字一顿的笑出声,那干哑而疯狂的笑容,像一种疾病,在歌潭城里肆虐。
“哈,哈,哈,哈……”同样的笑声,从屋外传来,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怪人,一步一步走入余府客堂,却没人阻拦。
这是余府,从来都不是江湖肖小肆意胡为的地方。面具人戏命身后,跟着一群手持钢刀的护卫,都是余府的护院,一群人在秋雨雷幕中浑身湿透,头发也粘在脸上,看上去十分狼狈。
而客堂之内,余力及两位公子,衣衫靓丽,风度翩翩,和屋外之人,形成鲜明对比。
戏命看向戚方阙,尖声笑道:“我喜欢你。”
余力见到戏命,面色阴冷,比这秋风更加刺骨:“我余力的家,现在当真是谁人都能来走一遭。”
戏命扭过头白了余力一眼,道:“你算什么狗屁?”
歌潭城郊外的小院内,小弟猛然一颤,却在下一秒,头撞石墙,沉闷的痛楚清晰的传来。
“这……”他看着眼前熟悉的画面,脑中满是疑惑。
这是他的房间,他在这里,陪白少爷住了五年。
可他分明记得,上一秒,他还在余府护院的刀光中挣扎。
“拿到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吗?”白少爷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小弟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拿到了吗?”同样的话,一字不差,又从耳边响起。
小弟终于想起来,他被派去余府的任务,袖口一抖,露出一枚印章,正是余力随身携带的章。
他与余府护卫周旋时,从余力身上摸出来的印章。
“这是怎么回事?”小弟出言问道,如此诡异场面,瞬间传送十余里,他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便在这时,雷鸣之声轰然炸响,白少爷回头看向天外。
在目光不可及的天外之天,风雨雷电之上,一条几乎与天同长的青色天龙,昂扬挺立。
青龙对面,遮天蔽日的白虎咆哮,每一声都带动一阵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