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把凳子拉在西厢房门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华秋实也本本分分守在门前,关注着屋里的动态。
此时从屋里传出一句:“蓝哥哥,该喝药了!”
便知华昭已经将药煮好,让蓝以沫服下。
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药效发挥作用了。
在此期间,林枫、林蓉两个小家伙给阿姐送了些吃的、喝的。
他们也给华秋实拿了一份,但他摆了摆手,说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吃不下。
难得冬日里有这么大的日头,林柔裹着熊皮大衣坐在门外一点都不冷,再时不时来点吃喝,林柔觉得这日子赛过活神仙。
难怪现世的人都喜欢一头扎进靠山靠水的农家乐!
“二弟,你快来替阿姐守会儿!阿姐好像喝了太多水,要去趟茅厕!”
林柔突然双手捂着肚子,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似的。
“放心吧阿姐!我跟小妹守在这里,就是亲爹亲娘来了,都不准他们进!”
林枫把小妹抱到椅子上,自己给小妹当人形靠背。
兄妹俩说说笑笑,院子里都回荡着他们的笑声,也就没注意到华秋实的离开。
待他再回来时,神色紧张:“枫儿,蓉儿!不好了!你们的小白鸽好像快不行了!”
“啊?小白鸽,你可别死呀!”林蓉早上刚抚摸了一会儿,还没跟它玩够呢,怎么就不行了?
着急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林枫眉头一皱:“怎么会这样?我们过来时,小白鸽还活蹦乱跳的呢!我用弹弓时,是避开要害的!”
到底是两个孩子,玩心重。
听到新得的白鸽不行了,急哄哄地跑去看了。
算着时辰,里面也该到最关键的时刻,华昭要为蓝以沫以针刺穴,打通经脉了。
两人皆会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切不可被旁的扰乱心神。
否则一个穴位错了,就会经脉寸断。
到那时,蓝以沫一身的内力就算是彻底废了!
华秋实手里端着茶水,他的指尖还没有触到门,就有一把剑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是林柔。
她手持一把软剑,从他的身后转到侧面:“刀剑无眼,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废了你!”
华秋实用指尖触碰剑尖:“林姑娘,这是作甚?秋实不过是想给少主、公子送杯茶水,何苦这么剑拔弩张?”
林柔并没有退让,而是把剑又向前了一寸,将华秋实的指尖刺破。
滋出来一股鲜红的血珠。
“我既应承下了为他们守关,就一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
况且你不会不知,紧要关头容不得一星半点的闪失!
是你的一杯茶水重要,还是你家少主的性命重要?”
华秋实看林柔不肯退让半分,突然神色大变。
他把手里的茶杯连同托盘扔向林柔,又从托盘下拿出一把匕首。
林柔唯恐惊扰了里面的人,脱下熊皮大衣,将茶杯与托盘兜住。
然后就看到那把匕首朝着她的心窝刺来!
林柔在守关前,以防不测,就将从防务室里拿出来的防弹衣,穿到了衣服里面。
否则她也不敢用自己的身体去迎匕首。
那不就是直接送死了嘛!
华秋实嘴角勾起一个阴狠的笑:“若是让少主看到你如此模样,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定心凝神?”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强劲的掌风从屋子里闪出,直接将华秋实震飞了几丈远!
那掌风里带着浓浓的怒意。
“啪!”
华秋实被拍在了院墙上,给院墙砸出一个深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