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笙隔天四点就起床了。
烤好曲奇饼干和蛋挞、小蛋糕,都分装好,已经六点半。
又花了半小时准备早餐。
六点五十,覃坖穿戴整齐背着小书包站在客厅里,打了个圆圆的哈欠。
“睡好了吗?”
覃坖很乖,“很好。”双眼神采奕奕,黑眸灼然。
跟他爸有的一拼。
看见覃坖,总是忍不住想到覃墨年,也不是刻意,只是出于本能,基因就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这也许就是代代传承的乐趣所在。
只是这乐趣太小,不足以把悲伤掩盖。
“过来吃早餐。”她把他的早餐放到桌上,又去搬剩下打包好的甜品。
“这些都是我的吗?”
“给你的小伙伴们带的,不够还有柚子糖。”
柚子糖是前几天炒的,q弹甜软,味道很不错。
覃坖:“我还没吃呢,就都要分掉了。”
他小声嘟囔,以为祁月笙听得模糊,“没什么,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其实祁月笙听得很清楚,她蹲下身同他商量,“等下次过来,我再给你做好不好?”
覃坖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
覃坖已经开始幻想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连对夹心的介绍都忽略了个遍。
等他吃完早餐,把一切都准备好,覃墨年派来接他的车也到了。
覃墨年也在车上。
两人碰面,却没有开口。
主要是祁月笙单方面冷若冰霜。
后视镜里的人影越来越小,覃墨年脸上的怒气也越来越明显。
“不是说你能搞定?”
“还不是因为你太不给力?”
“昨晚那样好的机会,你也没有抓住。”
“我都说了在忙工作。”
“工作也没耽误你孔雀开屏。”
覃墨年:“到底我是你爸还是你是我爸?”
“我当然是比不上爷爷智慧呢。”
覃墨年脸色铁青,可恨自己给自己生了个冤家。
“昨晚你陪她睡,听见别的男人给她打电话了?”
“我又不是监控,没有。”
“你想要妈妈,这是很关键的一环。”
要不是为了妈妈,这种卑鄙的事,他肯定做不出来。
“知道,不然肯定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
““也对,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三年前温家遭遇重创,是柴莉一家伸出援手,豪门家族,滴水之恩不必还,但这救命之恩,却是不容忽视。
即使温时隽心里再不情愿,柴家长辈生病,他也不得不把礼数做足了。
柴莉挽住他在柴老爷子面前做戏,“爷爷,我跟你说的,时隽,温家的大公子。”
柴老爷子年轻时做过参谋长,一双眸子慈祥又锐利,一眼看出温时隽不是普通人,打量几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你眼光很好。”
柴莉本来就高兴,一听说这个胳膊恨不得化成藤蔓,牢牢地绑在温时隽手臂上,笑得花枝乱颤,脸颊绯红,面若桃花。
“爷爷,你也满意对吧?”
“什么时候喝喜酒?”老爷子看出孙女心思,生重病的他,自然愿意助推一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