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男朋友,不是未婚夫,更不是丈夫,没有法律保护,我为什么要忌惮?”
“可这是背德的,你懂什么叫背德吗?”
“不懂。”懂了该怎样,要遵守吗?那索性不懂。
祁月笙一阵无言,这种状况,唯有沉默。
“追求讲究的是一个你情我愿,我不答应。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你可以走了吗?”
“可以。”
祁月笙没有收任何礼物,也没上他的车,眼睁睁看覃墨年驱车离开。
她松了口气。
抓住自己大腿上的肉狠狠一掐,疼得很,不过疼得真实,又让她茫然。
舒尔真和覃墨年解除婚约了?
以前舒尔从来都是大吵大闹,这次没过来找事,简直稀奇;或许根本就是个虚无的幌子,他根本就没和舒尔解除婚约,只是为了骗她。
有人轻易可以得到旁人宠爱,有人奢求多少年得到的却都是唾弃。
她不知道的却是,舒尔早已按捺不住,把舒家闹了个天翻地覆。
昨天,覃墨年打电话给她,说要亲自来一趟老宅,说有大事要跟爸妈商量,还要叫上舒杰。
舒尔错愕,多嘴了一句,“什么事这么隆重,不过节不过寿——”
旋即一怔,她完全呆住了。
“难道是要谈结婚的事吗?”
覃墨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他只说了一句,“到时候见面再说。”
因为这句话,舒尔坐立难安,欣喜好像胸腔里的兔子,上蹿下跳,几乎要从喉咙眼蹦出来。
但覃墨年之前的态度又像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她一边狂喜一边又担忧。
舒杰接到回来的电话,二十分钟赶回来的,随手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眉眼间是不耐烦的不羁。
“这么急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墨年要过来。”
“他来为什么要叫上我?他可不想让我站在他面前碍眼。”舒杰蹙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天灵盖。
覃墨年每次见到他,都恨不得撕了他,让他过来,十有八九不是好事。
舒尔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她仍抓着那一丝奇迹。
“万一是商量婚事呢?”
“你觉得可能吗?”
伴随着舒杰的一道嗤笑声,车子响亮的引擎声就炸在舒尔姐弟耳边。
两人齐齐回头看去。
覃墨年下车,颀长身体斜倚车前,看着下属一箱箱搬车里的货物,全都被大红丝绒布包裹着,喜庆又可爱。
舒尔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扬起,就那么直直地摔在地上。
她看到了丝绒布下掩盖的楠木盒子模样,雕着祥云瑞兽,刻万字花纹。
她曾经送给覃叔叔的寿礼,不是送她的!
覃墨年浓蹙的眉上挑,曜石黑的瞳底,有冷漠,有释然,有轻松,唯独没有不舍。
他是来退婚的!
到底是曾经真心付出过,缠着他那么久,她怎么甘心呢?
“你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
“我舒家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既没有打算继续,自然该物归原主。”
“笑话,舒家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吗?”
“舒家可以拿出来,但我父亲却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