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晚上,覃墨年的车在小区里停了一夜。
车内灯完全熄灭。
夜半,小区里开进来一辆崭新的库里南。
车门打开,温时隽穿长款风衣的身影募地出现。
他上楼,没一会儿,身影很快消失在目光尽头。
取而代之的,是三楼某一处亮起的灯火。
他默默攥紧了双拳。
独自生闷气生了半晌,还是推开车门上楼。
这里的小区隔音还不错,最起码站在门口听不见里面任何的声音。
他发消息给祁月笙,“我看见有人上去了,你还好吗?”
“很好。”
“覃坖也睡得很好?”
“是。”
覃墨年攥紧掌心,一拳头砸向木门。
结实的木门一阵剧烈震动,分毫无伤,他的手背却落满伤痕。
手背指骨凸起的部位,一片血淋淋的擦痕。
里面的祁月笙和温时隽就站在玄关处,刚才那阵剧烈震动把俩人吓了一跳。
“是小偷?”温时隽眼神示意。
祁月笙心脏过山车般往下沉,“你在楼下看见别的车了吗?”
这么一说,温时隽终于想起刚才上楼前司机说起的那辆劳斯莱斯。
原来是他。
“覃坖也在。”
温时隽一滞,这才意识到自己来的时间多不凑巧。
“那我走了。”温时隽抚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明天你下班我去接你。”
祁月笙点头,“好。”
门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温时隽,衣冠整齐,黑眸幽邃,里面还残留一分温意,只是在看见覃墨年的那刻,所有的温暖都消失,只剩寒冰三尺。
两人目光交汇,寒光四射。
祁月笙觉得门口的声控灯都好像失了光芒。
不敌两人目光划出的霹雳耀眼。
有种冲动想把两人直接丢出去。
覃墨年:“这就走了?”
从上楼到出来一共不到五分钟,谅他再快也干不了什么。
他眼里的挑衅都快溢出来了,温时隽觉得好笑,“覃总连进来的门票都没买啊?”
对面的眸色一瞬变深。
针锋相对,拼死厮杀。
“一起走?”
两人身量差不多,居然齐步进了电梯。
祁月笙眼皮一阵狂跳。
两人俱都消失。
“覃总真是好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就像个怨妇。”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给不了对方幸福,就不要死缠烂打?”
“这话送给覃总共勉。”
他一低眸,瞥见他手背上的红色伤口,一阵哂笑,“如果都像你这么不知分寸,以后该怎么办?你有几只手,铁砂掌吗?”
赤裸裸的嘲讽,让覃墨年脸上挂不住。
“既然砸的不是你家门,你也就没资格管。”
“也是。”
温时隽呵笑,“若是我与轻轻结婚,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小三了。”
“你觉得有可能有那一天吗?”
覃墨年:“我们之间有个儿子,你们之间有什么?”
他势在必得的样子,让温时隽唇角起了讥讽,“笙笙和轻轻又不是一个人,别做梦了。”
“真不是吗?”
“是的话,她为什么不承认?”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