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温氏的请柬。”覃墨年道,“你应该怪的不是我,是温时隽和叶梓萱。如果他们不举办订婚仪式,你会出事吗?”
祁月笙陡然沉默。
他还不知道的一个事实是,是叶梓萱逼她参加的订婚宴。
“家里保姆做的晚饭,我和你一起吃。”
祁月笙嘲讽他,“覃总屈尊陪我吃饭,这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看着你这张丑脸,我下饭。”
丑脸下饭。
服了。
祁月笙瞪他,“你会说话吗?”
“还能骂我,说明你没产生什么心理障碍。”他稍稍放心。
“被人渣剥光而已,他的记忆会有清空的一日,我又为何耿耿于怀?”
“况且并非我错。”
受害者有罪论不适合她,人活一日,重点在往前看。
“舒杰对你做了什么?”
他闯进去的时候,除了内衣裤,她全身都被剥光了。
她没有挡,拿起窗边的椅子掼在舒杰身上。
舒杰身体敏捷,往旁边一滚,毫发无伤,还想对她继续动手,覃墨年一脚踢中他胸口,他吐了血。
看到他看过去,祁月笙那双死水一般都眼里才有所动容,扯了客房的床单想罩在身上。
“去洗手间。”他脱了西装外套,拿起床上的衣裙让她去洗手间换。
他看到几处断裂,所以才脱了西装。
他问舒杰对祁月笙做了什么,他故意装傻,大概还在以为自己不敢对他做什么,可事实上。
他那一脚踹断了舒杰的肋骨。
后面舒杰求饶,想逃。
祁月笙正巧出来,他看不住舒杰,任由人连滚带爬。
后来就有了楼梯口出现的那一幕。
她以为舒杰解她衣服,是为了猥亵或者拍些照片视频,以此来威胁温时隽或者覃墨年,最严重的也不过是被畜生强、奸。
可这些可怕的事,他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单纯要看她的小腹,找上面的刀疤。
祁月笙也是在最后才意识到这点,他是想确认她的身份。
她不是穆轻轻,她是祁月笙。
这些话是不能告诉覃墨年的。
“不愿说算了。”
祁月笙冷着脸,“不是要吃饭?”
她主动夺过覃墨年的餐盒,“你不吃那就我一个人吃,你别吃了。”
“嘿,”覃墨年被她逗笑,“你怎么还做强盗?”
祁月笙推给他,“那你吃,我饿着。你好意思让病人饿着吗?”
“我不舍得。”
祁月笙一阵怔愣。
覃墨年已经分好饭。
她沉默着想,覃墨年会不会有所察觉?
后者确实在观察她,但只是害怕她不声不响做傻事。
“明天出院,我来接你。”
“知道了。”
“不怕我把你拐跑?”
“不怕。”
祁月笙说,“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
覃墨年低低笑起,“好啊。”
“明天带你去庙里上香。”
祁月笙:“去上香做什么?”
“这一年多病多灾的,不该去吗?”
祁月笙一愣。
确实。
先是被舒尔打到耳膜破裂,后又被舒杰所伤,这姐弟俩从来都是煞星。
盼着老天收了他们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