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将应是。
岳倾寒淡淡道:“散了吧!”
众人再次应是,快步离开了中军帐。
出了大帐有一段距离后,那名小将嗤笑一声,道:“女人就是女人,一点儿小事也值得如此重视,可笑我堂堂北岳大军,居然让一个女人来统领,怕是能让南陆之人笑掉大牙!”
这话正好被常青听到,他不禁冷笑一声,道:“你不服,不服去和副帅一战,你若是赢了,我们就服你。可惜你连百里校尉都打不过,还在这里叫嚣,着实让人不耻。”
“你说什么?”那小将立即变了脸色,阴冷地瞪着常青,大声道,“我那是不屑与女人交手,故意让她,你懂什么?”
“哼。”常青冷笑一声,斜睨着对方,不屑道,“我父教我,身为大丈夫,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当敢于正视自己的失败,这才是真男人,输给女人很难看?确实很难看,但是输了还找借口不承认,更难看,我常青,瞧不起你。”
那小将大怒喝道:“身为主帅,应懂得如何统帅三军,重在指挥能力,而不是个人武力,她再能打,能抵得过千军万马吗?”
常青继续冷笑,道:“古人云,娶妻娶贤,可若是那女子貌似夜叉,奇丑无比,谁会关心她贤与不贤?你连战将最基本的武艺都不行,谁会管你统军能力如何?”
“你说谁不行?”那小将忍不住朝常青走了两步,距离他不足五尺,双目怒张,双拳紧握,“你再说一遍?”
常青岂会怕他?他毫不示弱地上前了一步,和对方几乎是面贴着面,冷笑道:“关力,别以为你那点儿心思别人就都不知道。你是镇北将军的儿子,在我们一众武将小辈中,出身比你高的不是从文了就是女儿身。所以你一直自视甚高,不把我们看在眼中,而如今,不过是你觉得这二路军的元帅理应是你的,却被副帅夺下。你心中不平,才在这里拿副帅的女子身份没完没了的说,关力,你不光武艺不行,人品也不行!心胸就更不行!”
关力被拆穿心思,已是怒极,又被说武艺和人品皆不行,直接失了理智,一拳朝常青打去。
常青岂会被他打到,脑袋微微一偏避过,然后一拳朝对方打去,两人就这么厮打在了一起。
周围的将领本在看热闹,但见这二人真动起手来,连忙上前拉架,军营内禁止私斗,闹大了这两人都是要领军棍的。
可这两人,常青自小就看不上关力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脸,关力则被戳中痛脚,打在一处,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拉开的。
更何况林鹰、严律几员大将都去安排加急行军的事情了,留在这里的也不过是三四人罢了,根本就拉不开。
一时间两人打红了眼,拳拳到肉,甚至连着几个拉架的一起打,气得那几个拉架的干脆不管了,站在一边看戏。
“住手。”淡淡的女声没有什么威势,却透着一股冷意,好似一盆凉水当头而下,激得常青浑身一抖,清醒过来,下意识就停了手。
他停了手,关力却是没有停手,一拳将他打翻在地,跨坐在他的身上,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挥了下去,口中喝道:“敢说我不行,小爷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然而,这一拳才落到一半,关力就觉得后领被人抓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大响,尘土飞扬。
关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只觉浑身的骨头好像都断了,哪哪都剧痛难当,一时间根本站不起来。
周围的众将:……
他们真的,分明看到自家身姿和一般女子差不多纤细的副帅就像抓起一只小鸡仔似得抓起了关力,随手就给摔在了地上。
他们发誓,整个过程,他们家副帅那张清冷如仙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变化,就连手臂的肌肉都未曾鼓起,看那样子,实在是没比扔个纸片困难多少。
众人忍不住齐齐吞了口口水,百里校尉说,他们家副帅也许不是人,当时只当笑话听,可是现在,他们信了。
岳倾寒冷冷道:“军营中私斗,该当何罪?”
百里燕当即道:“视情节轻重,处以五到五十军棍。”
岳倾寒微微颔首,道:“不尊帅令,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周围几个将领的额头上都见了汗,就连趴在地上的关力也变了脸色,忍不住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