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赫勒沉默不语。
这对军队战斗力的提高可不是一星半点。
约瑟夫闻言眼前一亮:“围点打援?好办法!”
安德烈高声道:“硬碰硬就硬碰硬,我们可不怕这个!”
他在心中默默地对南丁格尔说了声抱歉,继续道:“这样医生就能集中精力进行复杂的手术,或分析病情之类。
约瑟夫闻言立刻从地上翻身站起,迅速穿上了外套——所有的军官都同士兵一样席地而睡。也只有高级军官才有帐篷,毕竟不能露天讨论军事部署,地图和文件也得有个遮拦。
“您说得很对。”勒德里昂点头望向沙盘,“我们尽快根据敌情调整一下部署吧。”
勒费弗尔略有些紧张地来到地图前,指向西北方向:“我们可以摆出围攻安纳巴城的姿态,或者表现出要进攻南面的君士坦丁。阿尔及尔禁卫军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所以,我们就需要一座医院。这里的东西随时消毒,并配备各种药物和医疗器械。医生集中在这儿为伤员进行手术,而无关人员不得随意进入。
佩尔娜立刻当仁不让地接道:“都交给我吧,殿下。我保证会教出让您满意的护士的!”
阿尔及尔人的第一轮冲击在距离穆兰军团还有60多步远时,便承受不住伤亡,垂头丧气地退了下来。实际上他们只留下了100来具尸体,但这已经是他们士气的极限了。
接着,近卫军团的两个团出现在南面的荒原上。
他看向自己还未完成集结的手下,忽然快速脱下军装,招呼贴身侍卫朝西面的山岭中逃去。
半个多小时后,近卫军团便已经整队完毕,开始向北进发,至于早饭,行军途中啃几口肉干和面包就算解决了。
安德烈等了好一阵,却没见到阿尔及尔人的第二次攻击,反倒是南面的炮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他派出骑兵又确认了一番,果断命令步兵线列向前推进。
她想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去搞战地医院,而是召集军医,让大家架起一排锅,将所有的绷带和担架上的床单都丢进去煮了一遍。
佩尔娜的医学之心顿时被死死勾住,一把抓过旁边参谋手中的纸笔,不顾后者愕然的目光,飞快地低头记录起来:“细菌……伤口……对了,殿下,那我们要怎么避免这种情况呢?”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了他,“您有什么建议?”
正当所有军官都围向沙盘时,角落里的勒费弗尔忽然轻咳了一声道:“或许,我们不用硬拼。”
一道不宽的堑壕后面,穆兰军团士兵开始有序地进行齐射,装填,再齐射……
随后,近卫军团的伤员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批享受到无菌医疗护理的人。嗯,四舍五入勉强算是无菌吧……
“阿尔及尔人很快就会在西面展开了,恐怕没有突袭的机会。”
这些人肯定会向阿尔及尔禁卫军报告昨天的战况。后者立刻就派出了大量兵力进行侦察。
安德烈点头:“阿尔及尔人肯定会选择高地势展开阵型,我们将有一场正面对决要打了。”
据昨天败退下来阿尔巴尼亚雇佣兵说,法国人的战斗力非常强悍,必须要谨慎应对才行。
阿尔及尔军在第三天中午终于看到了法军的影子,那是穆兰军团的后队。
“那就辛苦您了。”约瑟夫又向她介绍了一些消毒方面的事情,而后道,“您还需要将这些流程整理成册,传授给其他军医们。至于所需的费用,您大概计算一下,我立刻拨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