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心一抖,白了脸说:“齐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沈小姐,你怎么叫商爷是哥哥呢?”周未杰好奇地问。
沈珍珠眼珠转动,心虚不已。
“要叫,你也得叫晋总,让他救你。”齐商衍冷冰冰道,对沈珍珠半点容情都没有。
这边的欧阳靖起身走到沈珍珠的面前,黑着脸问:“你的伤是不是你自己搞的?”
“表哥,连你都不相信我吗?”沈珍珠眼圈泛红,委屈地问。
“证据都摆在那里了!”欧阳晋怒道。
“阿晋。”欧阳柏把儿子给叫回来,抬眉,亲自问:“珍珠,你是要现在自己坦白,还是等警察检查出结果,你自己选。”
沈珍珠看这样子就知道表姨父是要为余筱说话,她立刻就来到大表姨的身边,蹲下,抓住她的手臂,委屈道:“大表姨,连您都不相信我吗?”
欧阳夫人叹口气:“你这不是存心在为难我吗?”
“好好好,你们都护着她,我没话说。是我自己弄的,行了吧!”沈珍珠歇斯底疯叫时,随手砸了一只茶杯。
“珍珠,你要干什么?”欧阳夫人错愕地问。
只见沈珍珠捡起地上的碎片,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反正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去死好了!”
这一划,鲜血直飙。
“珍珠!”欧阳夫人颤声喊道。
余筱的动作最快,拿起散落在警察旁边桌子上的丝巾,冷静地将沈珍珠的伤口缠住。
沈珍珠一把推开她,“别碰我!”
余筱满眼鄙夷,“放心,我不是存心救你。我是不想你靠这把戏逃脱罪责。”
“你!”沈珍珠话都没说完,当场昏厥了过去。
“血止不住,必须马上送医院。”余筱说。—
沈珍珠的伤口很深很大,送到医院时,她的衣服半边都染红了,尤其是帮她死摁住伤口的欧阳夫人也不例外。
出来的时候,双手都还是血。
余筱跟过来,只是跟医生交代沈珍珠的伤口情况。
欧阳夫人顾不上双手的血,走到余筱的面前,愁眉道:“筱筱,看这情况,是珍珠污蔑你没跑了。但不管怎么说,她跟我都带点血缘关系。看她现在这样子,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师母在这里替她跟你道个歉,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公平,等回去之后我会劝劝你老师,尽可能让他把合作给小齐,好不好?”
余筱没说话。
欧阳夫人继续说:“你看,师母从来都没这样求过你。你就当卖师母一个人情,好不好?”
“师母。”
余筱刚称呼一声,欧阳晋从后面过来。“妈,您这样做对筱筱公平吗?是沈珍珠自己咎由自取,割腕也是她自己做的,怎么能抵消掉她污蔑筱筱的事!”
“那你叫我怎么跟你小姨交代?”欧阳夫人没好气道。
“那是他们自己教女无方,干出这种阴损的事。”欧阳晋板着脸说。
这时,余筱拉住欧阳晋,对师母说:“师母,我可以当这件事就算了。但仅仅是我算了,齐总那边我不能保证。”
“我刚才不是答应尽可能把合作给他了吗?”
“以齐总的性格,到现在合作要不要无所谓了,他是不许有人这样骑他头上。”更何况,短短几天功夫,沈珍珠已经算计了他两次。
听她这样说,欧阳晋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但很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