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昔,他自弱冠之年便踏入江湖,一路摸爬滚打,历经无数腥风血雨。
曾单枪匹马闯过恶匪盘踞的山寨,于乱刀丛中杀出血路;亦在各派纷争的武林大会上力挽狂澜,声名远扬。
那些年,他凭借一身超凡武艺与过人胆识,不知折服了多少豪杰,成为江湖中人人敬畏的存在。
可如今,岁月不饶人,他已两鬓斑白,本以为江湖之事皆能从容应对,却不想,竟败在了一个看起来还不到30岁的毛头小子手上。
在这众人睽睽之下,这份失败显得格外刺眼,格外让他无地自容,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却又深知无力回天,这般滋味,实在是太过于苦涩,太让他难以接受。
赵云海心中似有千钧重担,激烈的挣扎在心底翻涌,恰似汹涌的浪潮不断拍打着内心的堤岸。
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痛苦,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因这复杂的情绪而微微抽搐,每一寸纹理都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煎熬。
在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何先生,我……我投降认输。你想怎么样都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话语落地,他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脊背微微弯曲,整个人仿佛在这一刻苍老了十岁,往昔的意气风发全然消散,只留下满心的颓然与无奈。
听到这句话,何雨柱紧绷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里,得意与畅快交织,恰似久经沙场的将军,目睹敌人溃败时的得胜快意。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
伸出手时,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拂过湖面的微风,却又隐隐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大气场。
指尖触及赵云海丹田处的禁锢,何雨柱稍一用力,便解开了那束缚父子二人的力量枷锁,让他们重新获得了自由。
何雨柱之所以这般自信,绝非盲目自大。
在此之前,他早已不动声色地暗中测试过。
在那看似平静的试探里,他敏锐感知到,即便赵云海父子二人携手并肩、全力对抗,在他这深厚雄浑的实力面前,也不过如两只挥舞着细弱螳臂,妄图阻挡车轮的螳螂,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倘若对方依旧冥顽不灵,对周身剑拔弩张的紧张局势仿若未见,全然不顾周遭空气因剑气纵横而发出的嘶鸣。
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竟还妄图负隅顽抗,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双手猛地握紧剑柄,脚下发力,妄图凭借最后一搏,再次发起凶猛的反抗之举。
那么,哪怕是像何雨柱这般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之人,恐怕也决然无法容忍此类情形的持续发生。
毕竟,人的耐心并非无穷无尽,何雨柱的耐心也早已在这场纠葛中被消磨至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