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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姜云裳和司徒娴韵同时站起身来。瞥了眼缓步而来的公孙妙善,她俩赶忙撤回了一个起身。“见过夫子
夫子!!”
瞧着青玉尺举高,徐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师尊,大庭广众的,您就不能……”
话未说完,公孙妙善便已侧目朝着楼下的大堂看去。“大庭广众?你的意思是要为师将你带去议似乎也不错!”
“不不不!别别别!”徐平眉头一挑,老腰弯成九十度行礼。“徒儿这些时日都在筹备天上人间开业,故而只能让您屈尊来此,绝对绝对不是有意的!”
听闻此言,公孙妙善径直走向主位缓缓坐稳。“尽是些小聪明。你是为师的亲传,想要借势大可直说,一点手段全用在为师身上,你该不该打?“
“直说便可?”徐平微微抬头,两眼珠子转上半圈,旋即抬手作揖。“师尊,直说的话您会来吗?……”
未作思虑,公孙妙善便端茶浅饮。“当然不会来。”
“……..”满脸黑线的徐平撇了撇,侧着身子躲到一旁。“徒儿的确准备了东西孝敬您!
师尊,顾应痕即将回京,徒儿想借您的势自然不假。此地的火爆程度您也瞧见了,尚未在奉天站稳,日子久了必遭其黑手。
徒儿无奈,也只是防范于未然,还请师尊暂息雷霆之怒……”
此话一出,司徒娴韵和姜云裳同时瞪大眼睛看向对方,还能这样圆的吗?这样的理由夫子怎么可能会信???
两人正在暗自吐槽之际,公孙妙善却是放下茶盏微微颔首。“恩……你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既是如此,你想要为师做什么?”
卧槽?你还真信啊?姜云裳捂着嘴巴差点就没问出声来。
徐平大喜过望,赶忙再次作揖。“师尊乃三榜榜首,自然不可显世于这群凡夫俗子!您只需隔着纱帘,以气为笔,在照壁之上为徒儿提字便好!如……如何?”
司徒娴韵小嘴微张,看着徐平满脸认真的模样已然是无力吐槽。似夫子这般超凡脱俗之人怎么可能给个会所提字,这不强人所难吗?
正当她欲出言阻拦,却见公孙妙善缓缓起身。“就这?举手之事,自无不可。”
“不是?
啊?
这?”除了姜云裳和司徒娴韵,就连站在不远处以面纱遮颜的武玉宁也惊呼出声。
对于众人反应,公孙妙善并不在意。“吾辈行走于世,雅俗共赏,不拘小节。天下学宫本就纳六国之士,何曾区别对待?”言罢,她一手掀开雅间纱帘,径直走向帘外。“本夫子需要在意世人眼光吗?”
话音刚落,四楼之上,一股澎湃无比却又极为平和的金色气劲骤然荡开。霎时间,整个天上人间充斥着令人难以反抗却又并不压抑的内劲。
于此情形,无论大堂内的富商巨贾,还是各雅间包房的达官显贵纷纷起身看去。
只见公孙妙善走出,帘纱轻扬,露出其无暇白衣,腰间悬着的青玉尺泛着温润光泽,周身淡淡金光流转,竟让整个四楼雅间都明亮起来。
她负手而立,眼神平静的俯瞰着楼下,随后足尖轻点,立于巨大的屏风之上。
抬头仰望的众人目瞪口呆,手中酒杯、珍馐佳肴纷纷不自觉的放下。
“梨木壶、青玉尺,这人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