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速的心跳渐渐恢复平稳。
可是沈清棠没动,双手紧紧的抓着季宴时的衣服,不敢抬头。
无论古今,她都是第一次看见死人。
在现代跟死人相关的都是死刑犯。
纵使时不时在网上看见相关新闻。
谁谁谁跳楼。
某某某被害。
谁谁谁如何灭门。
可,都只是打了马赛克的新闻。
就连动画片名侦探柯南也因为涉嫌血腥,鲜血都用黑色替代。
沈清棠到了古代从无到有接触的都是生意。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人死在眼前,已经不是用害怕二字能形容的。
幸好,还有季宴时。
幸好他在。
季宴时抬手拂过沈清棠的睡穴,抱起她离开。
上楼时吩咐季十一,“等夫人用完他们,我不希望再有一个相关之人活着!”
季十一躬身应是,嘟囔了一句:“倒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有气性的。”
“什么气性?”季宴时冷笑,“不过是吓破了胆。”
季十一:“……”
那也是您吓的。
您威武!
“叫季九来安抚宾客。”
“是!”
沈清棠是从噩梦中惊醒的。
醒来后怔怔的望着舱房四壁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眼前横伸过来一只大手,手里端着一个茶杯。
沈清棠接过杯子,温热的杯壁让她心生暖意,目光也柔和了几分,问坐在床前的季宴时,“你一直守着我?糖糖和果果呢?”
季宴时没说话,侧过头。
沈清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旁边婴儿车上,并列睡着两个小家伙。
沈清棠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血色弥漫的噩梦渐渐从心中褪.去。
她收拾好自己出了船舱。
船上一片歌舞升平。
对上流社会的人来说,这次千人游船宴除了能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和对黄玉的试探,也是个交换资源的好机会。
或三或俩在各自丫环、仆从的陪伴下下棋、钓鱼等。
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些贵妇人们也没闲着,这次游船宴几乎概括了所有宁城能数上名姓的达官贵人。
也是贵妇人们为自家小辈相看亲家的好机会。
作为东道主,黄玉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脚步不停地穿梭于各个船舱。
沈清棠喊住从楼下路过的黄玉,“玉姐姐,你还好吗?”
黄玉抬头,“你怎么醒了?可以多睡会。放心,我没事。就是事发突然没准备。不过是死个人不是什么大事。
有没有孙志,咱们都跟孙巧贞结下了梁子。你好好休息,其余交给我。”
沈清棠点头。
是啊!一个世家长大的女人怎会像她这种象牙塔里长大的人一样胆小?
要知道,主家对买来的仆从是有生杀大权的。
当然,默认有,不代表律法允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