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桌上、地板上密密麻麻。
除了余青和能精准的踩着纸页边缘进房间,其余人大概只能像沈清棠一样等在门口。
“别等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
沈清棠回头,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季九和秦征并肩站在走廊上,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跟沈清棠打招呼。
沈清棠回答秦征,“来找余船主谈点儿事。”又转头看向季九,“为什么?”
季九侧头,下巴微抬示意里头的余青和,“只要老余进了这间屋子,得按时辰算才能出来。少则两个时辰,多则……不好说,最起码今日是见不到了,说不得你下船前也见不到。”
沈清棠:“……”
错愕的看向里头的余青和。
科学家精神啊!
她收回视线笑了笑,“既如此,我不等了。你们俩过来也是找余船主的?”
季九摇头,“我是来跟余船主谈生意的。”
他习惯性的拨弄着腰间的玉算盘,“这船日行千里,若是我从南方运些果蔬到北方卖……”
季九越说越兴奋,瞥见沈清棠面无表情,闭上嘴,“师父你怎么了?”
一旁的秦征乐不可支,“哈哈哈……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哈哈哈哈哈……你大概不知道,你师父捣鼓蒸汽发动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为了从南方进果蔬到北方去卖。
你家主子能坐上日行千里的船来南方,纯粹是沾了果蔬的光。
你这奸商竟然恩将仇报还要掘你师父的根!哈哈哈哈!
恭喜你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季九:“……”
秦征看着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嘴呢?
他顾不上撕秦征的嘴,歉意的朝沈清棠拱手,“师父,这事我属实不知道。若是知道我一定不惦记这买卖。您放心,我绝对不跟你抢。”
要是让王爷知道,他也得被撕。
沈清棠摇头,“不用!若是余船主日后造的大船都加上发动机,没有你也还会有其他竞争者。都说富教于乐,实践出真知。正好,在同一领域竞争一下,说不定我还得拜你为师。”
季九:“……”
惶恐求饶:“师父,徒儿知错!较量这事,我甘拜下风!”
沈清棠淡声道:“连这点儿胆量都没有,也没资格当我徒弟。”
季九:“……”
目送沈清棠消失在楼梯拐角,季九先是给了自己一巴掌,又回头去打抱着肚子狂笑的秦征,“来,秦公子,咱俩单挑,输的人去海里游一圈。”
“打就打!小爷怕你不成?正好,许久没活动筋骨,正手痒。反正小爷已经会游泳了。”
季九二话不说往甲板上走,心想,就算一会儿被王爷揍,也得先在秦征身上找找平衡。
平时打不过秦征,就不信在船上还打不过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