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惹她伤怀。
沈屿之轻轻拍了拍李素问的肩膀,沉声开口:“清棠膝下有两个孩子,这事你们都知道。我们知道平日里宁王很心疼这两个孩子,说句视如已出都不为过。
可是,宁王终归是皇子。
倘若……最终宁王坐上那把椅子,让清棠如何做?就算文武百官能接受清棠,也能接受两个孩子的存在?
是,说这些不彻实际的事,还为时过早。
可身为父母,就算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不想让自已的女儿苦口苦心。”
李素问点头:“对!就算宁王只是王爷,皇室又如何能接受糖糖和果果的存在?与其让他们母子女将来受委屈,不如我们做一对狠心的父母,打散他们这对鸳鸯。”
“这……”秦渊为难的看向季宴时。
他也为人父,也有女儿。
若是跟沈屿之换一换,怕是也会有此考量。
皇室最讲究血统。
怎么会允许沈清棠带着两个孩子嫁入皇室?
单这一关,就够季宴时筹谋许久。
就算季宴时想方设法娶了沈清棠,将来呢?
若真有一天季宴时成了皇帝。
糖糖和果果两个无辜的孩子将要面对百官的唾骂和质疑。
帝王,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自由。
到时,季宴时会如何选择?
沈清棠又如何自处?
只是他理解沈屿之夫妇心疼女儿之心,也懂得季宴时对沈清棠势在必得之意。
季宴时看向沈清棠,眼神询问。
沈清棠微不可见的叹息一声,轻轻点头。
季宴时开口:“糖糖和果果是我的孩子。伯父伯母不用担心他们将来会被伤害。”
“啊?
“什么?”
李素问和沈屿之同时出声。
“怎么可能?”李素问不肯相信,“你是去年差不多这时候到谷里的。彼时清棠已经怀孕五个多月,糖糖和果果怎么会是你的孩子?”
沈屿之点头,“对!当时我们还在流放途中,根本没遇见你。”
“这事我知道一些。”秦渊抢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沈家的流放队伍才堪堪进到云州。彼时发生了一点儿意外,季宴时迫于蛊毒需要跟一名清白的姑娘同房。
他受困于身份和处境,又不愿意糟蹋良家妇女。
经过权衡之后,选择了沈家的千金。
当时,情况危急,他身份又不便暴露,想着等人到北川后,再来求娶。只是……”
秦渊长长叹息一声:“人算不如天算。他失了神智。而你们这边……明明说好的是沈岐之的女儿,却不知为何变成了棠姑娘。”
李素问愤愤道:“清棠说大哥把她推出去给沈清丹挡灾,他还不承认!原来真是他!
难怪咱们初到北川时,他说沈清棠留着孩子是祸患。
原来他一直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