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短。
一来一回,太阳已经西斜。
沈清棠和秦征等人回到山谷时,季宴时和沈清柯也已经回到了山谷。
沈清柯是收到消息没秦征快。
季宴时是离开北川办事。
“你不是说明日回来?”沈清棠惊讶的看着季宴时,“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季宴时目光落在沈清棠半截裙摆上,看向秦征。
目光如刀。
秦征喊冤:“不是我干的,也不是我让她干的。她动作太快我没拦住。”
季宴时解下大氅走到沈清棠身边,给她披上,“听说山谷失火赶回来的。”
沈清棠垂下头,脸颊又有些发烫。
旁人只听见这一句。
只有她知道,给她系带子的季宴时还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想你。”
沈清棠有些手足无措。
坦白说,别看如今两个人是夫妻,实则她对季宴时很陌生。
确切的说是对她如今的“夫君”季宴时陌生。
她更熟悉的是那个沉默寡言、单纯的季宴时。
如今的季宴时足智多谋,腹黑算计,对着她也多副面孔。
人前矜贵高冷,独处时不要脸至极。
有时候沉默寡言,有时候说的情话她一个现代人都听得面红耳赤。
沈清棠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在场的人道:“下次碰到黑水,别慌!千万不要暴晒。
可以在雪地里打滚,等黑水近乎凝固时,轻轻的揭下来。
渗入衣物的黑渍十分难清洗。
我知道几种办法,大家可以试试。”
“第一种是往上头撒小苏打使劲揉搓。没有小苏打也可以试试醋。”
“第二种是用酒精。就是我之前蒸馏的那种白酒,需要蒸馏几次,要最纯的酒精。”
“第三种是用胡萝卜在黑渍上涂抹后,使劲揉搓。”
还有一种是用汽油。
常言道,毒虫毒草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石油也一样,它提炼出来的汽油就能溶解原油。
只是沈清棠不知道自已能不能顺利提炼,便没提这办法。
大家道谢后,都拘谨的沉默。
不用问,季宴时在这里的缘故。
沈清棠干脆借口回家换衣服,把季宴时带走。
等到身边无人时,季宴时才开口叮嘱,“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旁人去做。”
也不知道秦征干什么吃的。
带着那么多人,竟然让她下去。
就算不把沈清棠当王妃,她总归是同行的人中唯一的女人。
沈清棠听出季宴时的不悦,柔声哄他,“这事旁人做不来。大家都不懂。下次,我记得带上工具。我跟你说这可是宝贝。”
她指着季宴时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的装原油的包袱,“说不定对你以后要做的事会大有帮助。”
季宴时沉声开口:“沈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