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就是为了排除“意外污染”
的可能,让约翰觉得问题出在油布本身——而油布一旦出问题,货物的安全就会直接受到威胁。
约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杨侠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说谎”
的痕迹。可杨侠早就把表情管理做到了极致,眼神里只有“焦急”
和“担忧”,没有丝毫破绽。即便如此,约翰还是有些不信,他深知这批货物的重要性,绝不能因为“路易斯”
的一句话就轻易慌乱。
“你确定看仔细了?”
约翰的语气带着怀疑,“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或者是油布上的油是之前搬运时不小心蹭上去的?”
“绝对没有!”
杨侠立刻提高音量,语气坚定得像是在赌咒,“我特意蹲在那里看了快一刻钟,还把油布掀开了一个角,里面的木箱壁上都已经沾到油了!而且不止一个木箱,我看了相邻的三个,都有同样的情况!船长,这种事我怎么敢谎报?要是货物真出了问题,我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他故意把“砍头”
搬出来,就是为了戳中约翰的痛点——约翰比谁都清楚,一旦货物受损,别说“路易斯”,他自己也难逃责罚。
可即便如此,约翰还是没有立刻相信。他沉吟片刻,脸色依旧严肃:“不行,光听你说我不放心。你现在立刻回货舱,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每一块油布、每一个木箱都要看清楚,确认是不是真的渗油,渗油的范围有多大,有没有已经渗到货物里面!”
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记住,不许漏掉任何一个细节!要是你敢因为粗心看错,或者故意夸大情况扰乱军心,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杨侠心中暗喜——约翰果然上钩了。他表面上却装作“委屈又紧张”
的样子,连忙挺直腰板,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是!船长!我现在就回去检查,保证看得比针还细,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说完,他转身就往货舱跑,脚步比来时还要快,甚至还故意撞到了一个路过的水手,嘴里还不忘喊着“让让!急事!”,把“急切”
的形象贯彻到底。
看着“路易斯”
匆匆离去的背影,约翰的脸色依旧凝重。他转头对副官说:“你跟我去货舱门口等着,等路易斯检查完,立刻向我汇报。”
“是,船长。”
副官连忙应道。
两人刚走到货舱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路易斯”
的声音——一会儿是“这里怎么也渗油了?”,一会儿是“糟了,这个木箱的油迹更重!”,语气里的慌张清晰可闻。
约翰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副官在一旁小声说道:“船长,看路易斯这反应,说不定真的出问题了……要不要我们进去看看?”
约翰摇了摇头:“再等等,让他先检查完。要是真的渗油,现在进去也没用,反而可能破坏现场,得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话虽如此,他的手指却已经开始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
而此时的货舱里,杨侠正借着“检查”
的名义,悄悄实施着第二步计划。他并没有真的去“确认渗油”,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刀片——这是他之前藏在身上的,刀片很薄,刀刃却异常锋利。他走到一个木箱前,快速掀开油布,用刀片在油布的内侧轻轻划了一道口子,然后从旁边的油罐里倒了一点机油进去,再把油布盖回原位,用手轻轻按压,让机油顺着口子慢慢渗出来,在木箱上留下明显的油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