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困惑,往前微微探了探身子,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约翰船长,您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您手里拿着武器对着我,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让您无法原谅的事情,能让您发这么大的火?”
说着,杨侠还轻轻摊了摊手,姿态显得格外无辜,仿佛真的对约翰的愤怒一无所知:“您刚才说今天是我的忌日,还说要让我死得明明白白,这些话我听着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咱们这一路在海面上结伴同行,我没觉得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会不会是您哪里误会了?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啊。”
杨侠的语气始终平静,眼神坦荡地迎上约翰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仿佛在等待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模样看起来真诚又无辜,丝毫看不出半点伪装的痕迹。
“哼!”
约翰重重冷哼一声,鼻腔里喷出的气流带着明显的怒意,他紧握着枪的手又用力了几分,眼神里的怀疑和愤怒丝毫未减,厉声指责道:“杨侠,你别在这里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别想在这里跟我打马虎眼!”
听到约翰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杨侠脸上的无辜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恰到好处的愠怒。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委屈,语气也提高了些许,带着几分不满地说道:“约翰船长,我倒真的有些好奇了,原来这就是你们星云国的待客之道?之前你们船队的油布不够用,我好心把咱们炎国船队的油布借给你们;这一路上海况复杂,我想着大家结伴同行能有个照应,才一直跟你们并肩航行,没想到最后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您拿着武器指着我,难道觉得这样很威风,很过瘾吗?您就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分了些?”
杨侠从头到尾都维持着这副委屈又无辜的姿态,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仿佛真的被约翰的无理取闹伤了心。约翰看着杨侠这副“哭惨”
的模样,心里突然泛起一阵疑惑,对杨侠这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感到莫名其妙。
在约翰的预想里,杨侠要么会惊慌失措,要么会直接摊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杨侠会是这样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本来约翰对杨侠的怀疑就只有自己的猜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现在看到杨侠这副坦荡无辜的样子,他心里的怀疑反而动摇了,甚至开始不确定杨侠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约翰紧紧盯着杨侠的脸,眼神里满是探究,试图从他的表情、眼神里找到一丝破绽,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能证明杨侠在说谎。可杨侠始终表现得十分淡定,眼神坦荡,脸上的情绪自然得无可挑剔,没有丝毫慌乱,让约翰根本无从下手,也找不到任何能证明自己猜测的线索。
就在约翰站在原地犹豫不决,心里反复纠结着要不要直接动手的时候,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突然毫无征兆地变了天。一阵狂风猛地席卷而来,呼啸着掠过海面,卷起层层浪花,甲板上的绳索被风吹得“哗啦啦”
作响,船帆也在狂风中剧烈晃动,发出“啪嗒啪嗒”
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