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述眠伸出手握了握:“一起加油。”
季儒卿回握:“你先开始吧,你是主角。”
正好,钟述眠源源不断的灵感正在喷涌,就让这本笔记本成为她的秀场吧!
万元十四年。
“爹!”钟述眠兴冲冲跑来,手里捏着一张丹凰派的招生简章,“我已经满十五岁了,可以入学了。”
“不行。”钟父夺过她手里的简章撕碎后扔入火堆里化成灰,“少去干这些不务正业的事。”
“为什么?!”钟述眠不理解,同村的人都已经踏上求仙问道的路,甚至有的已经步入炼气期,“难道和你待在这破渔村才叫正业吗?”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钟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随后又换了说辞,“如今的修真界环境太乱,杀人夺宝,偷取他人功力的事数不胜数,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
钟述眠此时听不进去任何劝诫,她独自一人跑到河边扔石头打水漂玩。曾经的小河边围满了与她一起扔石头的玩伴,如今只剩下几名老妪在河边洗衣择菜。
自打她记事起便和爹娘住在这偏僻的小渔村中,一条连接大海的河流从村庄流过,成为她家生计的来源。父亲每日乘船从河流驶向大海捕鱼,母亲在家中替人缝缝补补赚些零用。
只是这几日海上风起云涌,掀起的巨浪足足有十几米高,往来船只葬身于大海深处,钟父因此打消了出海的念头,在河边钓钓鱼,日子就这么过着也算惬意。
钟述眠想趁老爹不在家时偷跑出去报名的计划落空,本来她现在应该在丹凰派过五关斩六将,等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归来,老爹肯定不好说什么,也许还会夸她厉害呢。
钟父寸步不离守着钟述眠,她在河边扔石子,他就在旁边捞鱼。他太了解钟述眠了,一不留神就会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忽然河中央平白无故从天而降炸起一道惊雷,水花飞溅迷了钟述眠的眼。待河面平息之后出现一把矗立在其中的长枪,紫色的雷光从枪身蔓延至整条河流,河中数百条鱼翻着肚皮归西。
“哇啊。”钟述眠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手中石子哗啦落了一地。
钟父脸色突变,这柄枪他再熟悉不过,此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逃,带着家人逃离这里,逃的越远越好。
趁着枪的主人还未出现,钟父扯着钟述眠的胳膊往家的方向跑去。
“怎、怎么了?”钟述眠大口大口喘气,剧烈地运动让她还未适应。
“不要问那么多,赶紧跑。”钟父一刻也不敢耽误,甚至不敢回头确认那人有没有跟上来。
回到家中,钟述眠还未踏进院门,扑面而来是浓重的血腥味,钟母倒在血泊之中。原本矗立在河床上的长枪握在男人手中,枪尖的血珠缓缓滑落。
“娘!”钟述眠哭喊着,发现钟母身上多了一个渗人的大窟窿,她把手覆盖在母亲身上无济于事,鲜血仿佛要流干。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们上演的悲情戏码,他瞎了一只眼,剩下的那只眼珠滴溜溜转着,从钟述眠身上离开定格在钟父身上。
钟父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挡在钟述眠面前:“有什么冲我来,和她无关。”
瞎眼男人的枪尖翻转对准钟父:“别急,你们会在地府团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