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
惊惧充斥着房名辉的脸庞,他艰难的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正冷幽幽的看着他。
沈最!
看清了是沈最的刹那,房名辉的心,沉到了谷底。
沉默,窒息的沉默。
沈最并没有动,只是冷幽幽的看着房名辉,许久后,由他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想到幕后的黑手竟然是你——老杨吃枪子的时候托我关照关照你,说你是个好部下,我刻意的放了你一马,没想到我跟他,都走眼了啊!”
沈最口中的老杨,就是房名辉以前的靠山——被张安平下令打了靶子的倒霉鬼。
这人也够“意思”,自知死路一条后,没要攀咬,揽下了所有的问题,沈最也顺势而为,没有对他的部下进行清算。
“沈、沈处长,我、我……”
房名辉其实挺善于说话的,但这时候却由不得自己而结巴。
沈最看着房名辉,目光中满是玩味。
房名辉的心沉到了谷底。
沈最,超能打的,他……三五个他,也没辙。
他尝试挣扎:“39万美元,悉数给您,放我一条生路。”
“钱,我不是不喜欢,但有的钱,烫手。”
沈最目露不屑:“更不用说这钱还沾着自己兄弟的血!”
房名辉最后的希望破灭了,他现在十分后悔自己的“穷讲究”,拿钱跑路就行了,为什么偏偏非要来送一程?
希望破灭以后,房名辉反而轻松了:
“我要是不来的话,是不是沈处长就拿我没招了?”
突然间轻松下来的语气让沈最心里一沉。
“房名辉,你知道你会害死多少兄弟?既然已经无路可走了,我建议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你你死的痛快些,死前也不受委屈!到时候我还能尝试保一保其他人!”
“都是自己的兄弟,既然无路可走,你就做个人、做点人事!”
“兄弟?”
房名辉大笑起来:“当我们是兄弟的话,就不会像扫垃圾一样把我们清扫出去了——我对党国没功劳吗?还不是因为我没了靠山,就像垃圾一样把我扫出去了!”
“现在跟我说兄弟?”
“笑话!”
大笑之后,他神色无比怨毒:
“既然我输了,那我认命——但我的钱,你们谁都别想拿走!”
“哈哈哈哈……”
房名辉大笑起来,笑的格外的肆意。
乘着房名辉大笑之际,沈最动若脱兔,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想要在房名辉自杀前将人擒下,只要靠近三步之内,沈最自信自己可以擒下。
但房名辉早有防备,沈最刚动,一片白色的药片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抹嘲弄浮现,白色的药片毫不犹豫的被他吞下。
沈最脸色巨变,扑近后一拳猛的砸向房名辉的肚子,吃痛的房名辉被打趴下痉挛起来,却死撑着不吐。
沈最又是几拳砸下,想要催吐,可房名辉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当房名辉的眼底开始出血后,沈最放弃了暴力的催吐,无奈的叹了口气。
房名辉的意识在消散,消散前,他看到了还在燃烧的冥币后,一抹诡异的笑容浮现:
阴间的钱,正好自己拿上;
阳间的钱,你们谁都别想拿!
意识彻底泯灭之际,房名辉突然想:
多亏了岑痷衍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