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春尖声道:“近日,朕龙体欠安,难理国事。凡军国大事,皆有史丞相和政事堂及六部堂官处之。朕安之前,八位爱卿暂留宫中,以防不测。朝廷各部、各司、各寺、各衙及御林军、八大禁军、天下各兵马,无旨不得妄动分毫,违命者,以谋逆罪论处。今朕----”
正在这时御史中丞吴林大声叫到:“陛下且慢,臣有本奏,等臣奏完此事,甘愿领罪。”
整个大殿一片嗡嗡之声,自开国以来,在皇帝宣旨时打断宣旨,这还是第一遭。这就是抗旨呀!虽然大夏是帝王和士大夫共治天下,就是不被抄家,去官免职流放三千里是免不了的。
柴信远森然的目光盯着吴林,一言不发,吴御史登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了下来。心里砰砰直跳,全身颤抖,他是在赌,赌一个光明的前程。
吴林奏道:“今有国贼,遮蔽圣听,结党营私,祸乱朝纲。国贼不除,国将不国,陛下怎么能把这万里江山托付于国贼。望陛下三思!”
“放肆!”
“贼子!”
“好胆---------!”
“吴林,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陛下,吴林不死,恐寒天下臣民之心!”
“吴林------------------”
潮水般的攻击喊杀之声,瞬间就淹没了这个‘仗义执言’的御史中丞。
柴信远看着大殿内超过一半官员跪请诛杀吴林脸色阴晴不定,目光看向两边还站立的大臣道:“本朝自祁门公被莫须有罪名含冤而死以来,就连历代先皇都不能无凭无据定大臣之罪,吴御史,你如不拿出真凭实据,朕就判你欺君之罪。”
吴林被攻击的非常狼狈,他猛然想到什么,大喝一声说道:“达子八十万大军攻襄樊,四十万大军攻巴蜀,五十万攻淮泗。大夏江山岌岌可危,圣上可知?”
整个养心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无数人偷看宝座上的皇帝的神色。
吴林偷偷的看了一眼国舅贾儒,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一片静默中,柴信远的手手颤抖一下,瞬间脸色铁青,不一会转成惨白,愈发多了抹凄厉之色,切齿道:“狗奴才,可有达子范边的折子?”
王春吓得急忙跪下道:“官家,上书房并没有关于燕国兵范边的折子,自从官家身体抱恙以来,上书房所有上的折子奴才们都一件不少的交给皇后批阅,就是给奴才十二分的狗胆也不敢藏匿呀!皇上!”
柴信远听吧,又恶狠狠地看向史弥简道:“史相,上书房可接到淮泗、襄樊和巴蜀的急报?”
史弥简道:“圣上,臣并未接到边关堂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