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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有崇高的声誉,门生故旧偏不朝野。虽然是一少年,但不可小视呀!”
“唉,宫里那位真真是个会用人的,寻了这样一个棘手的人物做刀,刺猬一样让文武都难以下手,真让人为难啊。”
“谁敢直接动襄阳王,就算真杀了他,也难得善终,反而会迎来灭族大祸。”
“还有太后这个实权人物作为后盾,要是宫里的这位动了真怒,谁能扛得住?纵然我们无所谓,可家风门声还要不要了?”
牢骚不绝之人,名唤王跃,是王家家主,看起来很富态,穿一身员外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有点像财神爷,人缘极好。
不过他的话,却让堂上气氛愈发凝固。
接下来,就无人说话了。
一个自带防御光环,文武不侵的人,怎么对付?
杜明语重心长道:“世侄啊,话虽如此,可这些年泉州官场与社会闲杂,或多或少都替咱们干了些不光彩的事。其中,就有替咱们除却竞争对头……”
“世叔!”
蒲寿庚沉声警告道:“我们八大海商商,从没有和那些人有过直接联络,也不会和那样的人联络。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商人,是先皇和当今天子都褒赞过的商人。谁都不能只凭借屑小的污蔑之言,就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这些年来,咱们修桥补路,赈济灾民,是世人共认的良善人家,是先皇御笔亲书的‘国之义商’。
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
杜明虽然年高,可此刻面对小几轮的蒲寿庚,却不曾倚老卖老,反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世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蒲寿庚面色放和缓些,微笑道:“诸位这般慌张前来,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当然,这件事不算小,但也不至如此兴师动众。如今最该着急的,其实并非是我们啊。多少人靠着那些丘八们赚些脏银子度日,泉州城内的妓人、地下-钱庄有三成都是那些混帐摸来的,更别提那些黑赌坊和人市。
听闻蒲寿庚一番话,众人面色愈发轻快了。
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笑道:“蒲大人不愧为我八大海商之首,有你在,我们心里就踏实的多。”
此人为八大海商孙家家主孙良,为人行事素来阴柔,不过此刻看起来比较真诚。
蒲寿庚谢过后,顿了顿又道:“原本今日蒲某是要做个东道,难得能请诸位同僚一聚。只是想来诸位还要回去收拾一些手尾,不如就等此事过后,再由蒲某做个东道,请诸位务必赏脸。”
其他七人闻言,纷纷起身笑言“客气”,然后没有太多客套就离去了。
他们的确有不少尾巴要早早斩断……
等他们离去后,蒲寿庚收起笑脸,唤来一心腹,沉声吩咐道:“立刻派人快马加鞭赶往豪境,将今日之事告诉北面的人,让他务必尽快在海上发动攻势,动用全部力量配合小泉一郎,拦截过往商船,蒲某也来个围魏救赵!”
福建路福州府,福建安抚使衙东朝房。
安抚使董立面色阴沉如水,转运使荣昊同样面色不愉。
此二人,福建路地位最高的大员。
能让二人如此震怒之事,在福建的地界上,屈指可数。
荣昊作为董立的副手,见董立一直都不说话,便叹息一声道:“原本太后是想派一个身份微妙之人来破局,襄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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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太后派他南下,也确实是为哪些蛀虫而来。再加上他和贾儒的关系,由他出面破局,总比我们硬啃轻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