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看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再加上韩绍为了分散她们的精力,替她们搞出了麻将、扑克牌这些休闲益智类搏戏,后来渐渐的竟连这方面也开始躺平随缘了。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韩绍既无奈又好笑。
“昨天谁赢得最多”
女官道。
“上官夫人。”
韩绍闻言一愣,“怎么又是她”
说起来,他这内宅诸女也就数这位丞相庶女最没有存在感。
就连在床笫上也是得过且过,没什么趣味。
可谁也没想到,自从后宅中刮起了棋牌风后,这娘们儿竟是仿佛终于点对技能点一般,在整个内宅中大杀四方。
久而久之,除了白氏这个不服输的愣头青,几乎没人愿意跟她玩了。
“罢了,待会儿从孤内库里支一些银钱给白氏,就说孤是借她的。”
说是借,但大抵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但这钱他不掏还真不行。
他不掏,八成就是虞璇玑掏。
摊上这么个祸害,虞璇玑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己那点月例几乎都给那败家娘们儿拿去填赌债窟窿了。
上次留宿在望舒苑顺便吃了顿饭,寒酸得让韩绍心疼。
只是听闻韩绍这话的女官却没有应喏,而是在犹豫了下后,说道。
“昨晚上官夫人其实已经托人将赢来的银钱送来了,说是让君上看着处置,最好能替她还给白氏。”
韩绍闻言一怔。
“她怎么自己不去”
这话说完,韩绍这才反应过来。
上官芷那娘们儿表面上冷冰冰的,整天摆着一副死人脸,实则最是胆小怯懦,还有严重社恐。
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才将这事委托给了他。
韩绍有些哭笑不得。
“给她送回去吧,凭本事赢来的,干嘛要还对了,顺便替孤告诉她,孤不差她这三瓜两枣。”
说完,韩绍忽然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算了,今晚孤留宿她苑中,晚间孤亲自带过去吧。”
一番随意闲聊,了解了下几女的情况后,韩绍便将心思收了回来,重新埋首于案牍之间。
不得不说,抛开运用权柄、一言左右他人命运的爽感不谈。
隔三差五就要面对这些各地送来的文书奏章,着实是一件枯燥乏味的苦差事。
尽管以韩绍如今的修为,早已可以将这些内容以神念一扫便了然于胸。
可这也有个弊端,那便是在那种近乎绝对理智的状态下,处理过的问题难免过于刻板,不近人情。
根本不适用于某些需要自由裁量的复杂问题。
就拿手中的这封即将秋后问斩的死刑名单来说,有些可杀可不杀的,就需要韩绍站在人性的角度去处置。
是的,自韩绍真正掌权以来,第一时间便将死刑裁决权,从各地郡县府衙收了回来。
除了防止地方官吏鱼肉一方、肆意妄为外,韩绍大抵还是奉行少杀、慎杀的原则。
毕竟人,本身就是一种资源。
手中朱笔在名单上勾勾画画了几笔,韩绍便将那份死刑名单丢到一边。
再看下一封奏章,韩绍眉头一皱,然后冲着虚空吩咐道。
“上广县令举告当地有世族参与走私违禁,你们去查一查,若有实证,该杀的杀,该抄家的抄家。”
说着,声音发寒道。
“另外,再查一查当地的六扇门,要是有问题,一并处理了。”
如今的草原虽已经被纳入掌控,韩绍给予的各种方略也极为宽仁,但也设下了诸多限制。
而这也正应了那句风浪越大鱼越贵。
利益动人心,总免不了有人为了富贵选择铤而走险,顺便试探一下他的权威。
对此,韩绍向来都是杀一儆百,从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