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他们出力,又岂有那么容易”
听到这话,豫州渠帅真的被气笑了。
“唇亡齿寒!那些蠢货难道非要等到韩贼的刀架在脖子上,才懂得后悔”
蠢
不!他们一点也不蠢。
只是太过精明了。
精明地觉得可以坐山观虎斗,精明地乐见黄天道不断消耗的实力。
这天下间的利益,就像是一张大饼。
黄天道越强,吃得就越多。
反之,只要黄天道成了病秧子,就算想吃也咽不下去。
最后这些利益自然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们的口中。
不过他们也不是一毛不拔。
钱粮、军资,这些他们还是愿意给的,甚至就连族兵也愿意出上一些。
毕竟他们也不想真看到黄天道输了此战,最终导致兖州因此落到那个人屠手中。
但这些支持也仅此而已了。
真正能决定一场小规模战事胜负的核心强者族人,却是一个也没有。
对于这样的态度,兖州渠帅也无可奈何。
“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着这些毒瘤……”
如果当初能够下狠心攻灭这些世族高门,尽取他们历代积累的修行资粮为己用,到如今十年过去,整个黄天道的实力必然暴涨到另一个层次。
强者如云之下,又岂会有今日这番窘迫
可听到豫州渠帅这声怒哼,兖州渠帅却是脸色一变,连忙打断。
“师弟慎言!”
当初决定暂时不动这些世族高门,那是大贤良师的法旨。
豫州渠帅闻言,心中一凛,顿时闭嘴不言。
而不管那些世族高门如何‘愚昧’,这一仗他们终归是要继续打下去的。
眼下那处曾经名声不算显著的香积寺,就仿佛黑夜里的巨大篝火。
只要它还在那里点亮一日,他们就不得不前仆后继地扑上去。
不死不休!
……
“随某——杀!”
尸山血海之中,一年轻小将手持长刀于敌阵浴血冲杀。
在他身后的则是一支明显与镇辽军整体格格不入的持刀武卒。
不,准确的说,这些持刀武卒与整个战场的冲霄煞气都有些违和。
尤其是那一颗颗未戴兜鍪的秃瓢脑壳,光洁溜溜。
鲜血沐浴之下,每一次挥刀都是一副怒目金刚之相。
可在收刀后,却又展露慈悲之色。
只不过违和归违和,却无法否认他们战力之强悍。
褪去僧袍,外罩镇辽黑甲的他们,手中的兵刃也从曾经的棍棒,换成了长柄大刀。
据说此刀,是那位燕国公‘灵机一动’后的产物,甚至亲自为之赐名——陌刀。
大步前行间,形如刀墙前推!
挥刀劈砍,更是人马俱碎!
此刻一众临阵观战的镇辽军将眼看此陌刀步阵的恐怖威力,忍不住感慨道。
“若是当初咱们有此刀在手,应付始毕那条疯狗,定能轻松不少吧。”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