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群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朗声道:“姓扈的,丢了广元非战之故,乃你西疆不顾两国友邦,贸然偷袭所致。
但西疆柱国大将军乃成名老将,虽然偷袭在前,但兵者,诡道也,作为将领,我无可置喙。
可你口中的三位将军和大将军嫡子是什么东西?居然借着平定郡县之机,对百姓烧杀抢夺,抢掳清白女子,毁人致死。
我镇南军虽被撤销了番号,可这样的蠹虫,纵是我无番无号,打杀了他们,何错之有?
难不成柱国大将军所带的柱国军的铁杆纪律,是靠你们西疆人的嘴吹出来的?!
程某不敢妄称英雄,可杀那种人渣、败类,只要是个男人,都能挥得动长刀!”
扈将军大怒,一张脸气的紫涨,却又无可辩驳,只道:
“败军之将,何敢言勇?!你们的百姓受苦是因为你们无能!我军战胜,自有千番道理!
如今你们强弩之末,逞一时口舌之利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你们最终战死、被杀的结局!全军听令,杀!”
对面程群也扬起手里大长刀,发自胸腹的力气大吼出声:“将士们,随我杀敌!护不住百姓,咱们以死谢罪!”
“杀!镇南军没有孬种!”
“杀!爷爷我已经杀了三个,再杀三个,到了地府,也能当个鬼将军,哈哈哈……”
……
整个镇南军不足五百人,却一个个疯魔了一般喊着各自认为赚到了的口号,一下子将对面的柱国军不知哪一部兵马的气势完全压制,带起了短暂的碾压局面。
王源着急地往出掏东西,边掏边兑换,真是见了鬼了,刚说完的战略物资有什么用处,转眼间这不就用上了?
敌军的援兵越来越近,地面都出现了震动,而自己这边转眼的功夫又少了大约一百人。
王源手忙脚乱的兑换了催泪弹和烟雾弹,展开身形跃到了两军胶着的半空,大吼一声:
“镇南军听令,奉大将军令,速退!”
一个黑乎乎的铁护腕在程群的眼前一晃而过,随之漫天的烟雾冲天而起,直接将凌乱的山道淹没在烟雾之中。
只听程群激动地吼道:“是大将军!众将听令,撤退!”
回应程群的是对面的哭嚎:“眼睛!我的眼睛!”
“将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疼啊!”
正往来疾冲的援兵也放缓了速度,漫天遍野的烟雾让他们失去了方向,看不清道路,唯恐有埋伏,不但不再前进,观望了几息,直接后队变前队,迅速撤退了。
王源跑在最前面,程群也是沙场老将,发了令,也不等回话,掉头就跑。
镇南军在这大山里藏了多少年?
从转入这里开始,大将军给他们的训练遵旨就是撤退时打散了走,能退到哪里就退到哪里,战停后再各自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