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上十次都不够的官员难道不该清理么?
那些精明能干的官员难道不该提拔么?
怎么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他的朝堂就已经不是他的朝堂了?
“陛下,臣请陛下下旨,于天下变法图兴!”
姜尚将早已准备好的变法内容,交给刘慎呈递上去。
看起来恪守着君臣规矩,让人挑不出毛病。
“此事容后再议,散朝!”
小乾帝突然赌气似地站起,然后独自回到寝宫。
“丞相,这……”
有官员看着突然跑掉的小乾帝,不知如何是好。
“无妨,让陛下冷静冷静。
诸位同僚先下朝,孤进去探望一下陛下。
这变法之事,一定能成!”
姜尚没将小乾帝耍小性子的事放在眼里,挥手让群臣退下。
然后姜尚直入皇宫,一路上,根本无人敢阻拦姜尚,任由姜尚走到了小乾帝的寝宫外。
“啪!”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在寝宫内响起。
“呸,老狗!刘慎你这该死的老狗,你居然联合他来欺瞒朕!”
“哐当!”
小乾帝压抑着声音,但听声音却那么歇斯底里。
“陛下,老奴冤枉啊!”
刘慎特别委屈地哭诉着。
“你冤枉?你若是冤枉,那满朝大臣为何不声不响地就换成了姓姜的人?
你是不是看朕人小好糊弄?
你们是不是都看不起朕?
都觉得朕傻?”
小乾帝继续压抑着声音,还有一声沉闷的响声。
姜尚在寝宫外,神识“看”到了那被小乾帝一脚蹬在脸上的刘慎刘公公,都替刘公公感觉到脸疼。
“陛下,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陛下难道不记得了,当初是老奴把陛下从那伪王手里救出来的?
陛下难道不记得了,去年这个时候你发烧,是老奴典当了最后一块值钱的玉佩,换来的汤药?
那是老奴双亲留下的唯一一件信物……”
刘慎哭得稀里哗啦,言辞悲切,让小乾帝更加烦躁。
“大伴,朕知道你忠心耿耿,只是……朕觉得窝囊啊!
朕现在在这宫中,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明受了委屈,却只能拿你这忠心耿耿的人出气!
朕算是看明白了,那姜贼和那伪王一样可恶!
不,比那伪王更可恶!
伪王囚禁朕,还明明白白地囚着,至少光明磊落!
这姜贼,表面奉朕为正朔,对朕恭恭敬敬,但他却把控朝政,掌握着整个皇宫的禁军,就连朕身边都是他安排的耳目!
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惶恐不安,不知道朕什么时候就失去利用价值,突然暴毙!
朕怕了,大伴,你懂么?懂么?”
小乾帝那张稚嫩的脸上,带着惊恐,带着与年龄不衬的成熟,还有那少许的恨意和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