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並不在意。
她这般想著,拨通了昨晚酒德亚纪留下的电话。
另一边,熬了个大夜差点通宵的酒德亚纪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丝毫不觉意外,表示路明非的地址不方便透露,最好自己去问。
废话,那可是自己和男友的老板,无缘无故谁家员工敢隨意透露领导的隱私。
陈雯雯有些失望,道谢过后掛断电话,登录qq。
虽然路明非已经退出了文学社,还把她的好友给刪了,但並未拉黑,还能通过陌生人私聊联繫。
她编辑了很长一段话,感激与愧疚並存,最后委婉表示想要当面感谢一番,约他出来见见。
心怀忐忑发出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在她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之时,屏幕上弹出来路明非的回覆,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不必”
看著简短至极的回覆,陈雯雯莫名感觉心中一痛,有种难以言说的窒息感涌上心头。
明明一个月前,路明非是那么热情,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恨不得再三雕琢,连逗號句號感嘆號的运用都考虑到位。
眼泪差点又从眼眶掉落,陈雯雯吸了吸鼻子,还是强自振作精神,又敲了一长段的话表示自己的感谢。
可最终,在点击发送时,她忽然又顿住了手指。
看著那一点也不像自己的话,陈雯雯咬咬牙,一字一句刪除,最后只留下简短的一句:
“谢谢你,路明非。”
发送过去,这次是真的没有回覆,她擦擦眼泪推开门,准备乘车去机场。
然而在酒店大门,有个青春期猪头少年拦下了她。
是赵孟华。
赵孟华因为疼痛难耐早早醒来,回忆起自己昨晚乾的那些荒唐事,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他是准备趁著毕业之旅將陈雯雯彻底拿下,可並非这种强迫性的拿下,而且他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自己做出这等蠢事,可昨晚……难道真是失心疯了不成
醒来之后,他也顾不得其他同学那怪异的眼神,拒绝了兄弟们的陪同,独自一人赶到陈雯雯下榻的酒店,准备给她赔礼道歉。
別的不说,闹出这么大事儿,陈雯雯没有报警把他送进去,就说明是真的爱过了。
只是陈雯雯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把他当成空气,像灭绝师太一样冷著脸拦了辆计程车。
司机师傅原本还想调侃几句,可等看清赵孟华那张猪脸,属於川蜀男人的耙耳朵特性发作,问清楚目的地便全程一句话不敢说,哪怕后排陈雯雯一个人默默垂泪也愣是不敢说一句安慰的话,生怕话没说对这文文静静的姑娘化身河东狮吼。
赵孟华颓然站在原地,看著计程车远去,眼中满是苦涩和懊悔,痛恨自己的愚蠢。
想抽自己两巴掌,又发现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下不去手,怕伤上加伤。
於是又將怒气和怨恨转移到了昨晚的搅局者路明非身上,若是换个场景,他直接就报警说路明非故意伤人,但现在敢打就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