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怎么会甘心被一群手下败将欺负,总是会不遗余力反击。
一次打不怕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就这么一直内斗到了她离开陈家前往卡塞尔学院就读,才算脱离了那名为“家”的角斗场。
飞机轮子接触跑道的震动把诺诺拉回现实,落地请开手机。
安全带指示灯熄灭,诺诺拎着随身包拿上行李起身。
舱门打开的刹那,盛夏的热浪裹挟着京城特有的干燥气息扑面而来。
手机屏幕亮起,几条未读消息争先恐后地跳出来,最上面那条来自恺撒,简简单单三个字:“我到了。”
她拎着包包拖着小行李箱来到出入境大厅办完手续,都不需要刻意寻找——人群中最耀眼的位置,恺人群中最靓的仔撒正倚在栏杆上冲她笑,一身白色西装在人群中亮得像聚光灯下的独角兽。
顶部灯光洒在他身上,给那头金发镀了层流动的光晕,看上去像是故事里的白马王子,就差嘴里叼一支红玫瑰,说欢迎回来我的公主。
还是一如既往的骚包。
看来影响不是很大,起码明面上如此。
诺诺小声嘀咕,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她拖着行李箱慢悠悠地晃过去,红发在空调风中轻轻摆动。
恺撒显然早就发现了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从她出现在视野起就没移开过,里面盛着的喜悦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等了很久”诺诺在距离他半步远的地方停下,瑰红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她注意到候机大厅内有不少打扮fashion的女性朝她投来羡慕嫉妒的视线,不用想都知道大概率是搭讪不成又不甘心,想看看是谁值得一位异域帅哥在此苦等。
这几年正是杀马特兴起,恰好她满头红发,估计是被当成了葬爱家族的成员。
“二十分钟吧。”恺撒笑笑,在周围路人的注视下拿过红发少女手中的行李箱,照常关心许久未见的女友:“累吗”
声音充满磁性,身上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机场特有的金属冷调,还挺好闻。
“还行吧。”诺诺耸耸肩,没像普通女孩那样扑进男友怀里,她只是自然地走在他身侧,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连手都没有牵在一起:
“飞了这么多次,早习惯了。”
她小时候在国外上幼儿园,加入卡塞尔学院后又跟着古德里安到处跑,飞来飞去早就接受良好。
尤其上个月才来过中国一趟,办砸了校长交待的事情。
当时古德里安教授估计感觉天都要塌了,据说睡觉打盹儿都在念叨某人的名字。
“你呢,在中国待得还习惯吗”诺诺不怀好意侧过头,打量着恺撒的意式翘臀。
这几天恺撒貌似没少体验川菜风味,不知道他能否顶得住川蜀地区的热辣滚烫。
“还不错,我可能比你想象中还能吃辣。”
“是么。”诺诺不置可否点头,“路明非他们现在在哪”
“对男朋友的关心就只有这么点吗”恺撒装作有点受伤的样子,但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情绪。
他是骄傲的恺撒,并不需要女友的宽慰,而且诺诺也不是那种会柔声安抚人的类型,最多就是夸几句心态不错,破后而立云云。
这两天狗粮吃的有点多,现在诺诺来了,他也重返撒狗粮大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