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电话后,许沉又忙了两个小时,返回住宿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洗了个澡,一边换衣服一边往阳台书架走。
明天既然要回去,他今晚该吃药了。
弯腰拉开下面的抽屉,却发现药已经吃完了。
许沉愣了一下,略微皱眉,最近太忙,忘记续药了,现在联系也来不及。
斟酌再三,许沉只能给蓝婪回了个电话。
“事情还没处理完,明天早上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你有别的安排么?”
蓝婪本来满怀期待,这会儿稍微有点小失落,不过不多。
“晚上回来也一样的,反正周末两天呢,你这个月公休用掉最好了,能回来待三四天。”
许沉一时间沉默,因为她的安排没什么不恰当的地方。
最后只得“嗯”了一声,“我再看情况。”
周六早上,许沉确实没回来。
蓝婪约的律师下午两点过来了。
但是许沉那边还是没有什么消息,等到四点的时候,她给许沉打了个电话。
电话提示是不在服务区。
一般这个提示音都是他去了实验室的时候。
看来是真的忙,蓝婪也没办法,只能先让律师先回去了,“后面两天我再约你。”
私人律师知道她领了证,但是都属于婚前资产,这次蓝婪突然想分资产到老公名下,律师本来是有顾虑的。
所以许沉没回来,其实律师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一整天,蓝婪都没联系上许沉。
一直到晚上挺晚了,许沉的电话才打过来。
蓝婪虽然失落,但也不能说什么,还好,这两三天都是排卵期,也来得及。
结果周日许沉也没回来。
周一就已经开始上班了,没有安排公休。
这无可厚非,问题是许沉没跟她打招呼。
蓝婪周一一早坐在餐桌边,脸色不太好看,总觉得每一次许沉都这样。
她的态度强硬一点,他是会软一软的,但也只是软一软,一旦她跟进,他又往后退了。
就像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抬头看姜与南,“许沉最近又想躲我,是我错觉吗?”
姜与南顿了顿,“……没有吧?最近他回来得还挺勤的,和之前相比变化已经很大了。”
是很大,但偏偏排卵期他就没动作了,这么巧么?
偏偏这事蓝婪也没地方问,她只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个月过了,等下个月呗?
反正排卵期过了,所以她也不是多盼着许沉回来,正好可以投入工作。
现在多忙碌点,打稳江山,以后小孩出来她可以不那么操劳,恢复得好一点。
同一周的周四,蓝婪去了一趟舅舅那儿。
舅舅好长时间没回家,估计也是因为那边新成立的研究所,好容易回来,蓝婪当然得过去一趟。
舅舅每次看到她都是笑呵呵的,但是这次稍微有点语重心长。
突然就问到了她和许沉的婚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