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的大钱他们分都不够,不可能还有多的给普通狱警分润。
真要是被知道了加一半还多的伙食费被他们拒绝了,狱警造反把他们举报了都有可能。
起码一个离心离德士气大降跑不了。
真要是如此,到时候这顾副处长给监狱换个带着0.8伙食费的新监狱长,恐怕所有人都得跟着他跑。
“早知道我们就该在昨天晚上去他家拜访一下,真要是送了钱,也不至于今天闹的这么难堪。”
马四海叹气,昨天他是提议,给顾砚声送点金条,试探试探,不过被廖礼堂否了。
否的原因是廖礼堂觉得这顾副处长和市长不对付,万一三天一过,方案拿不出来卷铺盖走人了呢,这钱不就白花了?
再者说,人刚来他们也不了解,按理说,等几天,人真要是能在司法处扎下根来,再送也不迟。
马四海当时觉得是这个理,所以也没反对。
“有些钱啊真是不能省,我觉得就是我们态度不到位,要不晚上我们去送点,人家今天没处置你,总归是个好信号。”马四海提议道。
“现在送个屁,我们自己屁股上一堆屎没擦干净,你递过去的东西,人家会收么?”
廖礼堂深出一口气,沉声道:“他说的也很明白了,屁股擦干净,司法改革立了功,哪天有人秃噜了嘴,他才能在日本人那里保我们,也才敢在日本人面前保我们。
送钱的事到时候再说,先把事情做了,那个监狱长,你跟他熟,你想个办法,处理掉。”
“怎么处理?”马四海不想用最坏的结果来想,关键有点下不了手,监狱长那是他手下,手足兄弟。
廖礼堂一瞪眼,“你说呢?他姐夫是苏州维持会的会长,你光敲他钱,他不会去告状啊?都什么时候了,顾副处长明确说了不喜欢这个人,那你就找个办法让他消失,但是方法上一定要让他那个会长姐夫说不出话来。
你不会想进日本人的执法处吧?”
“行吧。”事情如今,马四海也只能先保他们自己了。
想了想说道:“我从上海的监狱里找两个人,等顾副处长那边巡视第二监狱的任务结束,风头散下去,找个机会在回家的路上把他绑了,钱敲出来平账,人杀了推给军统。
他不是设计了一小股武装劫囚么?就按他设计的这个剧本走下去,我们下去调查,结论就是军统报复,反正他在监狱也不是没弄过军统的人,顺理成章。”
“就这么办。”廖礼堂一锤定音。
“那你说等这事了了,我们送多少钱合适?”马四海问起正事。
廖礼堂眉头一皱,这确实是个问题,得商量一下。
顾砚声回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放松的靠一靠。
其实处理处里的事情,都可以算作浪费时间,纯粹的内耗。
不管是从商还是从政,只要是对内的,都是内耗。
对他来说,处里的人和事,那就是烂在锅里的肉,想什么时候处理都行,本来,这个时间点应该放在后面一点,比如推行改革的时候,要是有人跳出来,那么看情况来个杀鸡儆猴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手上没有像文彦这种可用的人选,对内部动刀,其实有些浪费。
要不然像监狱长那个位置,今天就可以安排自己人上去了,那以后要是想从里面放个把人出来,就是轻松简单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