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在热议这件事。
针对无忧洞的开封知县、府尹不是没有过。
但大多都是草草收场。
谁知道宋状元这次针对无忧洞的事,会延续多久呢
不过像今日这般,给出赏钱的事,还是头一次见。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仗着胆子大挣这个钱。
无忧洞的不敢杀当官的。
还不敢杀你们这帮通风报信的人吗
“兴许是雷声大,雨点小。”
“确实。”
围观群众又议论起来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针对无忧洞的行动。”
“可是每年依旧有那么多的孩童妇孺被弄走,杳无音讯。”
“是啊。”
“这位宋状元的岳父可是曹侍中,兴许他不一样呢。”
“曹侍中又能如何”
“若是他岳父是当朝宰相,兴许能够全力支持他。”
“左右不过是个武将,能有几分话语权”
“倒是在理。”
围观百姓看着宋煊开出的价钱眼热,但是大多数人都是观望看个热闹。
真让他们相信宋煊能够办了无忧洞,那是很难的。
齐乐成把石元孙送走之后,回来禀报:
“大官人,外面的百姓一直都没有散去。”
“不用管他,你先在这里看着,一会棺材铺把棺材送来,你给接着点。”
“还有郭辛家眷要走的时候,你把他们祖孙俩带到后堂去,我还有事交代。”
“是。”
齐乐成应了一声。
“周县丞,随我来。”
“喏。”
一行人到了宋煊平日待着的后堂,王保过去冲茶。
宋煊坐在椅子上闭眼歇息了一会,他得捋一捋接下来的应对。
周县丞不知道宋煊叫自己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县衙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归是要有所反应的。
最终还是周德绒没忍住先开口:
“大官人,这里没有外人,我在开封县上值了快二十年,针对无忧洞,还是想要说一说我的意见的。”
“讲。”
宋煊依旧闭着眼睛:
“本官自从上任以来,可是让你们全都闭嘴不敢言语过”
“倒是未曾,我知道大官人心善,又年轻气盛,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周县丞叹了口气,他自己身上有污点。
宋煊对他也不过是敲打一二,并没有追究。
再加上宋煊能够屈尊降贵的帮他儿子瞧瞧文章,这份恩情,他就得记在心中。
“大官人初来乍到,不知道东京城水深。”
“无忧洞能够横行这么多年,也不是官府无能,实则是根须盘结。”
“上到三司使中管事,下到厢军巡卒,甚至咱们县衙里的人,您不知道哪个人就有无忧洞的背景。”
宋煊这才睁开眼睛:“你是说县衙内也有他们的暗探”
周县丞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谁是无忧洞的人,但总归是有的。
以往的县令又不是没有查过。
“也对,你说的在理,无忧洞势力越发庞大,他们都不把宗室放在眼里,如何能够不会奔着官府派遣暗探呢”
“每年都有那么多的流民来此乞活,他们招人,可比官府要方便多了。”
周县丞能听得出来宋煊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的,所以他更加不明白,宋煊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大官人若是绞杀无忧洞,胜则得罪满朝分润之人,败则承认苛政激变之罪。”不
“如专注教化、税收,三年考满,稳稳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