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白鸩哼笑一声:“让他手下的县丞周德绒意外坠马,主簿家中突发大火,这是针对县衙内部的。”
“针对县衙外部,点小钱,挑起宋煊直属上级开封府尹陈尧佐的怨气,联合其余被收缴欠款的商户反对。”
“最好让陈尧佐下发勿要激起民变的警告公文,暗示宋煊,再查,明年的考评便是苛酷扰民!”
“如此双管齐下,定能让衙役士气低落,宋煊政令难行。”
“第三,便是诛心之策。”
无忧洞洞主复述了一遍:“何为诛心之策”
“这帮衙役喜欢查案子,那就找机会抓住一个人,割掉他的舌头,剜掉他的眼睛,钉在县衙大门上,给他留封信。”
“如此一来,震慑全县公差,定然无人敢再追随宋煊行动。”
“再激进些,我们甚至可以派游枭前往他的原籍,把他的兄弟绑来东京城,送宋煊一根手指。”
“警告他停止追查,可以换活人,若是再进一步,那就收全尸。”
苍鳞等人觉着这招不错。
反正无忧洞一般不会杀官,但是官员的家眷,那是可以下手的目标。
“不错啊。”
这三个法子,都能从各种意义上让宋煊寸步难行。
无忧洞洞主幽冥开口道:“其余两个法子呢”
“回洞主的话,这个便是需要上面的法子效果不大,我们再针对性的提出进一步的计划。”
白鸩依旧挥舞着羽扇:“我们在宋煊的书房偷藏他与曹利用之间的密信,准备帮助大宋官家掀翻大娘娘的统治,再匿名举报。”
“这”苍鳞有些不解:“有什么用啊”
“你不懂政治。”军师白鸩哼笑一声:
“如今官家年岁大了,但是大娘娘依旧是穿龙袍执政,丝毫没有还政的意思,便是想要效仿武则天旧事。”
“若是这个最年轻的状元郎,连带着大宋最高军事武将曹利用一起谋划,推翻大娘娘的统治,你觉得他还会让宋煊待在东京城吗”
“届时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妙啊!”啸风忍不住赞叹一句:“不如我们直接用这招!”
“不行。”军师白鸩摇头道:
“我们连宋煊与曹利用之间的笔记都没有搞到手,想要模仿都没得机会。”
“若是字迹不像,你觉得刘娥会上当吗”
“军师说的对。”
苍鳞轻微颔首,他也觉得这招好使。
“待到黄河水再次淹了东京城,我们便煽动民变,让这些饥民冲击县衙,再暗中派人放火烧仓,坐实宋煊失职,朝廷为平民愤,必然会罢了他的官职。”
“这招不错。”
无忧洞主幽冥轻微颔首:“倒是个好法子。”
“那最后一招是什么呢”
“逼迫宋煊与我等同流合污。”
“啊”
军师白鸩这话一出口,几个人都感觉自己听错了。
人家可是大宋最年轻的状元郎,岳父又是曹利用那种位高权重之人,他能与咱们同流合污,简直是痴心妄想。
“说说。”
白鸩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快速的道:
“就是栽赃陷害,我们找个机会挑选一个合适的鲜肉绑架,最好是朝中官员的儿子,让宋煊出手相救,被他意外杀死。”
“如此一来,有这个污点在,他要么就受咱们的掌控,要么就鱼死网破。”
“宋煊连中三元,将来定然能够位居宰相之位,若是能够为我无忧洞所用,将来我无忧洞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光景。”
众人被军师白鸩描绘的前景,说的恍惚了一会。
还是无忧洞洞主幽冥定力更强:
“不要问妄想这种好事,先试一试前面三个法子。”
“是。”
军师白鸩应了一声。
洞主幽冥的声音依旧嘶哑:
“如今我无忧洞被官府盯上,最近就约束部下,不要惹事,待到风波过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江湖也不是打打杀杀,大家都是为了多赚些钱,过上好日子,不是为了造反来的。”
“公事商议完了,义父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