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惠一听就知道不是事实。
上官氏野心勃勃,还指望着利用自己为她儿子铺平登上皇位的路,她们之间的合作,更是上官氏主动发起的,怎么可能因为不能亲自抚养就要毁了孩子?
昨晚的事儿一定有问题!
“你胡说!”
“上官氏是罪人、叛逆之女,没资格抚养皇嗣,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快要生了,突然闹这出?分明是有人不想让她生、见不得本宫有儿子可依仗!”
“皇后到底隐瞒了什么?”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皇后,怀疑和质问都摆在了脸上。
林浓手中轻轻拨弄着一盏蜜茶,汤色微黄,有几粒小小的桂花干沉浮其间,热腾腾的甜香氤氲漂浮而起,拢得她的面容温润而朦胧,似大雄宝殿里的神佛,有了不可侵犯的神圣之意。
她没有因为对方的质问和不敬而生气,只是淡漠而平静的看着她。
缓缓启唇。
“脊杖,二十。”
沈仙惠一惊。
自然是不肯被打的!
但是身后有人迅速上来,用力反剪了她的双手,力道太大,她根本无法挣扎。
膝弯被踹。
重重跌跪在地上。
痛得她变了脸色。
藤鞭扬起,划破空气,呼啸声如猛虎一般。
呼!啪!
怡然下手不算重。
但夏衫单薄,又身娇肉贵,对沈仙惠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二十下打完。
皮肉没破。
火辣辣的痛感却钻心。
更何况还是当众如此鞭挞,是堂而皇之的羞辱。
沈仙惠的手死死攥住铺地的裙摆,虎牙将唇瓣咬破,渗出血丝,在唇齿之间弥漫开,一股子腥甜,冷汗从额角滑落,钻进眼睛里,刺痛不已,混着难以忍受的泪滚落。
毒妇!
贱人!
今日之辱,来日必定百倍奉还!
挫骨扬灰!
林浓知道她那点儿心思,饶是她再不甘心、再不服气,也没有用!
“你说的没错,上官氏并非自己服毒。”
沈仙惠切齿愤怒:“本宫是皇嗣的养母,本宫有权利知道一切有关它的事!”
林浓声音覆上冬雪的清冷:“就算本宫答应了将皇嗣养在你膝下,你也只是照顾它的奴婢,本宫才是所有皇嗣唯一的母亲!你没资格顶着养母的身份,在本宫面前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