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把预备役拉上去了,那万一对面的百姓冲卡,那该怎么办?”
秦晋冷声道:
“发出告示,我闽系所有实控区,只准进,不准出。
所以要走私,最好一家老小来,来了起码有活路。
如果还是那种一家单枪匹马过来,那就做好妻儿老小饿死北方的准备。
命令各部各单位,进来的,勘验身份,登记发放路引,由政府统一规划分流情况,一人一签,一签一个去处,沿途只能跟着路引走,严禁东跑西蹿,不听指挥者,一律按特务卖国罪论处,就地处决,决不手软!
本将可怀菩萨心肠,但也有金刚手段。
唯这封禁之政,我绝不改!”
齐秀峰沉默良久,见秦晋心意已决,最终还是点点头领命下去着手安排了。
2月11日,苏浙沪,皖赣鄂一带,大量北方老百姓渡江走线往闽浙赣讨生。
明为帮助走私,实则一去不复返。
日本高层见整个北方都有崩盘的趋势。
连开几天大会小会研究后,最终还是决定军事外交双手段齐下。
一边命令湖南战场和江西战场各部日军必须短时间内打出优势。
一边组织人手南下用外交手段谈判施压。
对比,重庆方面和闽中都见怪不怪。
唯独北方局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秦晋和重庆这么搞,连带把他们都封锁了。
虽然还有西北通道可以运输物资,可从泉州登陆,再运火车到重庆,然后绕道四川陕西才能到他们的手上。
别说涨价不涨价,就光是运费都够他们喝一壶子的了。
可这又是大局趋势使然,在这一点上,他北方局即便是吃了好大一个闷亏,可在统一协助的这一面上,哪怕是硬撑,也撑住了的。
不得不说,华夏人,在这种大场合下,还是有点骨气和傲气的。
当然,这也少不了闽中和重庆对他们承诺会在其他地方补偿他们的原因。
不过即便这样,他们没有了铁路输出煤矿,在贸易经济上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大头经济来源。
说不肉疼,那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
如今日本人先扛不住,只要日本人能够满足闽中和重庆的一些条件,想必恢复铁路贸易应该是没问题的。
2月13日,重庆方面,北方局,闽系,桂系,西北系以及日军和日本代表会集南昌滕王阁。
新修的滕王阁高九层,阁内放弃了以往传统的单一观景功能。
秦晋新修之滕王阁已经不只是一座名楼,在高台阁楼左右,更是新配置除了连绵的重楼飞鞘,已经在事实上成为一个集外事接待,会商洽谈的重要交际性建筑群。
当然,最高台的滕王阁仍旧是观光洽谈的最佳场群。
一楼大会议厅,一张巨大的环形连体桌正置中央。
各方代表围着中央精美绣毯分坐一方。
但是这终究是两国阵营,华夏人多势众,虽各抱团而据,但是对于下首方的日军代表和日本代表,还是在阵势上碾压住了对手的气场。
秦晋和宋绛并排同座上首明堂,以主人姿态对着对面的日方代表严声正色道:
“日方公然违背自己签订协议,撕毁双边基础保证性承诺。
其实在秦某人和重庆高层看来,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仗打到这一步,我认为我们还是战场上见真功夫,既决高下,也决生死!
到时候胜利者制定规则即可!
可日方既然既要又要,如今撑不住了,想回谈判桌上来稳定你们侵华的战果。
我们不是傻子,更不是软蛋,撑得住你们就别谈,要谈就先拿出谈的代价,付出该有的态度!
谈的前提,日方立刻支付在座的各方代表外汇一亿美金!
以示诚意!
更是惩戒!”
松本三郎还未说话,松井石根就心痛道:
“八嘎,秦将军,什么都没谈,开口就是好几亿,你怎么不去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