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压迫感，他只在那些古代怪胎的身上体会过。
顿时间，他明白了，这一定是一个古代怪胎，在外寻觅追随者，把他当成了目标。
“阁下请回吧，我不可能去当谁的追随者。”骨千帆收起了往日的高傲，面对古代怪胎那一级数的存在，他深知自己没有胜算。
“我说了，要么臣服，要么死。”石毅再度开口，下一刻，一只难以形容的重瞳浮现在骨千帆的脑海当中，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犹如天神在俯瞰人间。
“你做了什么？”
骨千帆感觉到了异常，大声喝问道。
“你的身上已经有了标记，一旦出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除了臣服我，别无他路。”石毅淡淡的开口。
骨千帆惊怒不已，连忙动用秘法，试图抹除石毅口中的印记，然而，无用，那只令人悚然的重瞳依旧高悬，仿佛一柄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坠落下来，取他性命。
“重瞳？你是重瞳者石毅？”他倒吸一口凉气，显然是听说过石毅的大名。
“只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了就来城外，只需帮我在仙古世界中找到三样东西就还你自由，这期间获得的其余机缘，我一概不问，必要时我会提供庇佑。”石毅抛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到这里，骨千帆内心之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怕臣服石毅之后，永远都是石毅的手下。
如果仅仅是帮石毅找到三样东西，那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暂时的寄人篱下总比丢掉性命好。
他的心理活动悉数被石毅洞悉，他知道收服骨千帆的事大概率是成功了。
不过，这种顶尖初代，不打过一场，光凭气势镇压，是不可能真正服气的，这一点石毅心中有数。
他没有再逗留，直接转身离去。
随后，石毅前往下一个目标，这同样是一个初代，属于灵族。
这一族的范围很宽，皆是由死物通灵，而后踏入修行之道。
石毅盯上的这位乃是灵族的年轻至尊，一位顶尖初代，在年轻一代中称霸数州之地，强大无比。
按照摆摊修士脑海中的地址，石毅很快找到了这个名为“玄金”的生灵，乃是由玄青羽金这种珍贵的神金通灵而生，天生体魄强大，站在那里不动，寻常的同阶修士都打不动。
面对石毅这位不速之客，玄金的表现和骨千帆差不多，都被他强大到无与伦比的气势所慑，也被重瞳者的名头震慑到了。
天元秘境一战，石毅的表现太强势，诠释了何谓大魔王。
最终，石毅留下标记，道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条件，让玄金考虑三日。
随后，石毅如法炮制，接连标记了十几个初代成神者，每一个都是散修身份，威名赫赫，横推数州之地。
有大族天骄，有古老道统的传人，也有天赋异禀的独行者，即便不如古代怪胎，也不是简单易于之辈。
做完这一切，石毅走出神冕城，在城外一处清净之地，盘坐在一颗巨石之上，静静的等待起来。
光阴流逝，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这一天是石毅给初代成神者们规定的最后一天，若是不按石毅的要求出现，那就意味着他们选择了第二条路。
这是一条死路，他们只要出城就会被石毅感知到，而后出手追杀，要么就一直龟缩在城里，等到仙古秘境结束，要么就出城被追杀至死。
不过，成为石毅追随者的条件并不算苛刻，这些生灵渴望去外界寻觅大机缘，不想一直龟缩在城内，深思熟虑之下，自然很容易做出抉择。
巨石上，石毅微闭双眸，整个人很宁静，仿佛与天地融为了一体。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是一个名为齐鸣的初代来了，经过三天的思想挣扎，他最终还是选择过来看看。
无论沉浮还是反抗，他打定主意要试一试石毅的实力，不能听到重瞳者石毅的名号就滑跪在地，这不符合他的道心。
与此同时，另一个方向，骨千帆也迈出走来，他的想法和齐鸣差不多。
当日，石毅离开之后，他复盘整个过程，发现自己完全被对方吓住了，直接落入下风，处在了被动的境地，完全失去了分寸，今天来，他想试试石毅到底是不是如同传说中那么强大。
骨千帆远远的就看到了盘坐在巨石上的石毅，他依旧看不透，只觉得石毅深不可测，但是这一次，他镇定了许多，不再那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