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库加斯更为着急的,也只有满脑子戴罪立功想法的泰丰斯了。
这位死亡守卫一连长手握着一把巨大的链锯斧,身后跟随着一大群身披重甲,浑身流淌着腥绿色脓液,长满绿色苔藓和真菌赘生物的混沌星际战士。
泰丰斯的额头上长出了一根极长的尖角,刺破了战术头盔高高扬起,他的腹部臌胀如同即将临盆的孕妇,不断地有恶臭气泡从中喷涌而出。
其他的死亡守卫就更加不堪了,他们的肚子干脆就已经膨胀到炸开,蠕动的肠道直接甩了出来,有的还被踩在了脚底下,死亡守卫们随手一甩,就将自己的肠子给甩到了肩膀上免得碍事。
瘟疫之心笼罩的这片战场,在死亡守卫的到来后更是开始迅速的滋生出腐绿色的植被,它们从战场上死去的尸骸中直接钻了出来,盛开的更为鲜艳。
泰丰斯背后裂开的诸多蜂巢空洞飞出无数的瘟疫魔蝇,它们聚集在一起时,犹如一阵肉眼可见的黄色风暴,将所到之处的一切黑暗灵族给放倒在地。
即便黑暗灵族的敏捷性和速度的确很强,但是当战场上满是黑压压的魔蝇时,速度已经没有意义了。
黑暗灵族的金属盔甲虽然布满了狰狞倒刺,但在魔蝇的啃咬下,依然比起纸片好不了多少,当这些泰丰斯的眷属钻入体内时,即便是钟情于折磨的黑暗灵族也是感觉到难以忍受的痛苦从体内传来。
他们的身体正在溃烂、腐败,免疫系统开始制造高温来杀死病菌,但是这些对于纳垢的力量而言,毫无作用。
一个一个黑暗灵族因为病痛倒在战场上,他们不会死去,而是会徘徊在死亡和生存之间,承受无尽的病痛和折磨。
而他们身上产生的绝望,和对活下去的渴望,又会反过来作用在纳垢魔军的身上,增强了他们的力量。
库加斯迈着臃肿的步伐,不断地向着瘟疫之心的方向前进。
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武器,手中只是握着一根用来搅拌坩埚,制作瘟疫剧毒的木棍。
然而就是这样一根简单的木棍,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毁灭性的力量。
库加斯挥舞着自己的木棍,瞬间将一头被瘟疫之心强化到小山般大小的扭曲憎恶轰成了肉泥。
腥臭的脓液、蠕动的内脏和增殖的骨刺如同瀑布般喷洒出来,然而,被劈开的憎恶残躯并未停止活动,反而在瘟疫之心的绿光刺激下疯狂蠕动,断口处喷出更多的触手和骨刺,试图缠绕库加斯。
大不净者也是首次碰到种情况。
在以往和其他混沌邪神大魔的战争中,哪怕是恐虐的嗜血狂魔,也最多用自己的战斧来和大不净者交手。
就算是嗜血狂魔,也缺乏和大不净者贴身肉搏的勇气。
毕竟库加斯身上流淌的恶臭脓液、污秽排泄物、剧毒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无法让其他的混沌大魔染病而亡,也能够让它们恶心到难以继续存在下去。
库加斯感受着自己的躯体,正在被眼前的这头生化怪物锁死、缠绕,但它呵呵憨厚一笑,随后身体犹如脓水般直接融化开来。
血伶人的造物顿时扑了个空,而库加斯再度凝为实体后,直接将对方吞到了腹中。
它正在同化对方,将其转变为自己的一部分。
死亡守卫们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全然无视了生化怪物利爪的撕扯和腐蚀性液体的喷溅。
本就擅长重步兵消耗战的死亡守卫,在投入纳垢的怀抱之后更是难缠到了极点。
他们的护甲看起来残破、腐朽,但其实防御力惊人的强大,并且即便被破坏,也能够迅速再生复原。
一些巫灵和梦魇,依然习惯于拿对付帝国星际战士的方法对付这些死亡守卫。
但是当他们的武器落到对方身上,犹如泥牛入海般被死亡守卫腐烂的血肉粘连,禁锢时,这些黑暗灵族才猛然意识到敌人的不同。
死亡守卫手中爆弹枪和巨型镰刀,每一次攻击都给黑暗灵族带来难以愈合的、附着剧毒的伤口。
一名死亡守卫被一头克罗诺斯寄生引擎的触手刺穿腹部,但他只是发出一声沉闷的咕哝,反手用链锯斧将那触手连根锯断,随后直接反手把克罗诺斯寄生兽的脑袋砍了下来。
无数的纳垢灵犹如绿色潮水流淌,它们和血伶人的造物混杂在一起,彼此撕咬,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