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婊子!”
“竟然在人前袒胸露腹,成何体统!”
“还想去做太子妃?哈哈哈哈,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
他嘟嘟囔囔的咒骂着,挥舞着皮鞭,将身前的少女抽的遍体鳞伤,骂着骂着,又发起了呆,摸着自己的脸颊,面露红晕:“少宗主的手好香好软...”
“唔,她说,如若能出来,就随我...她还说,也喜欢我呢...”
“不不不,这贱人是个骗子!”
“那香囊,似乎有些古怪呢...我那时候怎会一时冲动...”
“这贱人是不是对我用了什么手段了?不过我好歹是开光巅峰,境界远在她之上,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中招?”
他就好像精神分裂一样,时不时的自言自语,时而喜形于色,时而又怒骂连连。
身前的少女早已晕了过去,宛如尸体一般一动不动,唯有胸口还有些许起伏。
忽然,房门处出来了笃笃笃的声响。
“哪位?请稍等...”
曾仇面色一沉,伸手一拂,已然披上了一身百色道袍,手中的鞭子也不翼而飞,语气却份外温和。
内门弟子的小院都是私人场所,同门绝不会不告而入,除非是宗内的长辈。
“难道是我帮少宗主去取那个香囊,被发现了?”
他忐忑不安的整理了一下装束,又将那少女扶起,让她侧卧在自己床上,披上一层被褥,这才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你是?伍一衍?”
出乎曾仇意料之外,站在门外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孔,他略微有些印象,似乎是一位外门弟子,不过资质还算不错,据说不日就将晋升内门。
但曾仇原本就是极有希望晋升宗主真传的天才,如今,另一位竞争对手周顾失踪,更是已有了九成的把握,面前这一位的地位和他相差太多,平日里是根本没有什么交集的。
不过曾仇倒是没有立马翻脸,而是板着脸问道:“可是有那位长老托你带训来了?不过半点规矩都不懂嘛?如有急事,门外有传讯石,不告而入,我就算把你击杀了也无人敢多说一句!”
伍一衍有点傻呵呵的站在那,似乎被吓到了,掏出了一个瓶子递了过去,结结巴巴的说道:“曾...曾师兄,我这几天在丹库帮忙,这是你这月的俸例,执事让我给你送来...
我...我之前都没来过这,不懂规矩,还望见谅...”
“是么?那代我多谢张执事了...我先前在作画,手上不太干净,帮我放那吧...”
听到是丹药,曾仇脸色好看了许多,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指了指前方的一个书案。
伍一衍点头哈腰的跟了进去,刚走到书案旁,玉瓶还没放下,身后便闪起了一道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