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事到如今,这相片却成为了我们之间唯一的纪念。
我打听到哥哥就在卫非地里生活,能麻烦您去告诉一下他…我还活着,只是在很远的地方吗?”
暴徒这番话不禁让哲再次反问。
“为什么不自己去?”
“看我的现状就能明白原因吧?我…我面对困难和压力,没能顶住,选择了更轻松的道路…结果没能成为好人。
以太改变了锁,也改变了我的家庭,所以如今我明明有钥匙,却已经打不开盒子了。
如果不愿意帮忙就请直接拒绝我吧,但如果您愿意的话,作为酬金,丁尼管够。”
哲如今并不缺丁尼,与之相比,他更想管管这件事,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旧都陷落之后,他见识过不少人家破人亡,他管不了那么多,但即在眼前,且又顺手可为,何必让自己不快?
“锁已经被我修复了,你也需要修复自己的心。”
“唔…那两个小子说得没错,您是一个不寻常的好人。这样执着是来自经历的浅薄,还是经历的深厚呢?
看你的眼神,应该是来自经历的深厚…我明白了。让我再犹豫动摇一会儿吧,或许您说得没错,需要的只是我去开锁,我和哥哥就能见面。
这种生活不应该继续下去了…只要我有勇气接受惩罚。”
“就像刚刚那两兄弟。”
“哈哈,您说的对。在此之前,这份酬劳给您,作为您主动让两人去送相片的谢礼。
还请不要犹豫,我并不是暴徒,只是一名盗洞客而已,这是用汗水挣来的丁尼,请好好收下吧。”
如此一番心意,哲也就不再推脱了。
“那老三老六怎么处理?”
“我会追上他们的,也许他们本性并不坏,弱肉强食,抱团取暖,这是我们盗洞客兄弟的相处方式。
希望他们可以加入我们,也许可以一起去雅努斯区开个咖啡店…有缘再见了,朋友。”
听闻此言,哲不由在心中戏称,汀曼大师有对手了……
……
随便观又有了翻新,门柱上刻了对联,似乎是很深奥的话,想来应当是仪玄师父写的。
到处都挂上了灯笼,观内的树上还挂上了飞笺,伏汐会的气氛越来越浓了。
内院中,仪玄及其三位弟子正在交谈着,似乎是在说什么事情办的很顺利,哲听闻也靠了上去。
“是什么事情?你们背着我…去做什么了?”
“我们去偷偷放了飞笺!本来也想喊上你和铃师妹的,但算了算人手,我们三个足够了,就没叫你们~”
对此哲倒是并不在意,铃或许会喜欢,不过现在她不在。
“偷偷?为什么要偷偷放?”
“按照记录中提到的内容,伏汐会的流程是这样的…
随便观制作画有特殊符画的飞笺,把它们藏在卫非地的各处,让人们去找。
找到飞笺的人,就可以在上面写下自己的祈福语,然后把它带到随便观交给我们。”
“等收集时间截止以后,就是师父做法放飞这些飞笺的时候啦!
所以我们刚刚出去,在卫非地的各个角落放了好多飞笺哦,当然,是偷偷放的!”
橘福福一副兴奋的小表情,但听闻此言,一旁的潘引壶却错愕的叫了一声。
“啊,要偷偷放…吗?我倒是放了没几个就被人发现了,然后就变成现场送飞笺了…是我行动太显眼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