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馥筠字字清晰,将曾经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连同施亦彬和靳沫儿的脸皮全部撕扯下来,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
仙晴内的所有客人都惊呆了。
虽然曾有听闻,施亦彬接了一个寡居表妹回来,颇为照顾,大家那时候最多谈一些风月,觉得可能要纳妾了。却不曾想其中还有这样奇葩的细节。
“什么病,看人家夫妇恩爱就发疯啊?”
“还能是什么?红眼病呗,自己嫁的不如意,心中哪里能平衡。”
“我没听错吧,施夫人要给施大人纳妾,他们还不同意?”
“你没听错,我之前就听别人说过,伊馥筠从来没有反对纳这位表妹。”
“那这是为什么啊?说要送走,结果偷偷藏在京城,当外室,还怀了孕。”
“哪个正常人会想要当外室,也不可能当妾室啊!就算为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能这般选择吧。”
“也许是人家的兴趣呢,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施大人就喜欢这种偷着来的。”
“那这么说,这个表姑娘也不是正经人了,只想跟人家偷着来,什么名分都不要呢!”
其实一般人都不会想到靳沫儿会有那样的野心,其实前世若不是外人插手,她的野心根本不可能实现。
周围窃窃私语,施亦彬和靳沫儿脸色涨得通红,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如同火焰一般烧了起来。
靳沫儿原本想的是被伊馥筠发现真相之后,她伤心欲绝哭闹让施亦彬给个交代,自己再煽风点火,刺激伊馥筠,让她变成人人眼中不给夫君有其他女人,逼得夫君不得不藏起女人的妒妇。
这样她和施亦彬就可以站在制高点,逼疯伊馥筠。
可伊馥筠根本没有给她发挥的机会,直接就将所有的事情都摊开了,反倒让她成了劣势。
听着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如今的局面怕是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她的名声好像一下子就被毁掉了。
施亦彬更是窘迫不堪,他了解伊馥筠的性子,一直都觉得伊馥筠哪怕遭受再大的刺激,都不可能当众闹起来。
上次还还是在马车里面跟他们私下吵,之后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差点闹到和离。就证明了伊馥筠还是顾虑施家的名声的。
所以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天伊馥筠会让他处于这样无地自容的境地。
“你……你胡说八道!别跟一个妒妇似的,先回府再说!”施亦彬只能用发火来掩盖尴尬。
“施大人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沈霜羽终于走上了台,扶住摇摇欲坠的伊馥筠。“阿筠何时成了妒妇了,她愿意为你们两位牵线,成全好事,是你们自己不要,这如何能算妒妇,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围本就议论纷纷,沈霜羽这般一号召,加上周围隐藏起来的侍女跟着附和。
就有不少女眷气血上涌也跟着说道。
“这里谁不知道伊馥筠最近一直想要给他夫君纳妾,都在积极的找人呢。要说她是妒妇,那谁还能是贤妻呢?”
“施大人还在礼部呢,一直都说施家是书香门第,最重视规矩,就是这般重视的?”
“在外面成为外室为夫人,让嫡长子喊外室母亲,回头还要说自己的正妻是妒妇,真是笑话,改明儿一定让我家老爷好好在朝上说说这奇事儿。”
“可不是吗?我们在仙晴听到这么多渣男贱女的故事,今儿一见,发生在我们周围的也不妨多让啊。”
施亦彬被羞辱的都要失去理智了,“伊馥筠,你一定要这样闹吗?”
“施亦彬,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伊馥筠还是一副被刺激的不轻的样子。
“你!”施亦彬恼羞成怒。
沈霜羽适时爆出更多瓜:“我曾经听闻过在这位表妹在施家养病的期间,你不仅日夜相伴,还带着儿子一起陪着,阿筠都要避其锋芒,府中其他下人看你的脸色,也都更加敬重这位表姑娘,而渐渐的敷衍阿筠。你们两位,不知道为何,正经身份不要,非要这种不正经,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难道是你们喜欢这样逗着阿筠玩?就喜欢欺骗她,背着她偷情的刺激感觉?”
“我们不是……这里有误会,当初我们的确是清白的,但嫂子总是看不惯我,表哥没办法才送我走,可他担心我的身体,所以偷偷留我在京城,只是一次意外,我们才……嫂子,表哥是无辜的,他是不想你伤心,才瞒着你,你要打骂就冲着我来,是我对不住你。”
靳沫儿一边哭泣,一边要冲着伊馥筠跪下,但刚刚弯腰,就一副肚子疼的样子。
施亦彬立马紧张的扶着靳沫儿,也因为她的说辞而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