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天养是否为幕后黑手,乾渊界另一位天帝转世之身,目前还要打上一个问号。
直觉告诉向远,应该不是。
以己度人,换他当幕后黑手,肯定会将浑身上下包裹严严实实,绝不会让人轻易打听到名讳,张天养应是其摆在明面上的一枚棋子。
“贤弟,可有去意?”月还江问道。
我人手都点齐了,来都来了,为什么要走?
幕后黑手没有约束曲柔,任其讲明婚事为钓鱼的算计,用计堂堂正正,虽还不是天帝,但已有几分天帝的傲慢,这般气魄比破舢板强了不知多少倍。
若非他以苍生为子,毫无怜悯慈悲,向远已经顺势加入对方了。
又是吐槽破舢板的一天。
向远也相信,以幕后黑手的算力,定然知道他敢来,便会点齐人手。
这次硬碰硬,十有八九是摊牌,也是幕后黑手走上台前的战书,避无可避,唯有正面拉开架势接下这一局。
“贤弟?!”
“兄长大婚,岂能不至!”
向远乐呵呵道:“你且放心,大婚当日,有小弟在旁保驾护航,纵有千难万难,也会让你顺顺利利洞房花烛。”
“……”x2
你这个贤弟,关注的点怎么总和常人格格不入?x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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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月府。
朱漆鎏金的府门大敞,檐下悬着十二对绛纱宫灯,灯面绣‘月’字家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得门前青石阶一片暖红。
府中家丁皆着新制的靛青短打,腰间缠着艳丽的红绸,分立两侧,面上带笑,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宾客。
府前锣鼓喧天,笙箫齐鸣,一派喜庆热闹。
管事手捧鎏金名帖,每有贵客至,便立于阶前高声唱报。
月府近日才搬至天宝县,一掷千金置办了偌大的府宅产业,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无一不精,无一不奢。
出手阔绰,又来历神秘,引来诸多好奇围观视线。
坊间传言,月家乃是江东富户,做的是水道上的买卖。可江东水道纵横,商贾云集,富户如过江之鲫,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依旧推测不出月府主人的身份。
南晋自有国情在此,凡是不知来历的商贾,一律遵照清官养老的传统。
府内,宾客们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席间珍馐美馔,酒香四溢。
月府初来乍到,这些亲戚朋友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向远坐于后院,见面前摆盘为‘龙凤呈祥’的精致菜肴,取筷子夹起,察觉禅儿眼巴巴等着相公投喂,眯着笑眼满足了她。
你就宠她吧!
大妇冷眼旁观。
后院桌子不多,是贵宾区,也是两位新人青庐交拜之地。
向远领两位夫人单独占了一张,且有红绡、青璃两位专属丫鬟在旁服侍,他看了周边空着的桌子,加速投喂禅儿,让其吃快一些,保不齐待会儿就要掀桌子了。
禅儿轻哼一声,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