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包括他自己在内,没有人觉得他还能够翻盘。
斯蒂芬·亨特甚至第一时间在《华盛顿邮报》中宣告了胜利。
“以图兰为首的批评者们全面垮塌!他们被一击ko!starriver轻而易举地屠杀了他们,这不是电影行业的正常水平!”
跳梁小丑们当然没有放弃,立即给予反驳和叱骂,但是,意义不大。
因为方星河的这篇文章真的已经深刻到了大部分人都看不懂的程度。
而少数浅显易懂的句子,又能引发超大范围的共鸣,但是当大众以为自己看懂了那句话,很快又有文学评论家站出来告诉他们:不,你没懂。
比如那句“这塑造了美国最初的文化基因,self-adean,崇尚个人奋斗白手起家,对政府权力深怀警惕。”
美国普通百姓,从都市白领到中部红脖子,人人竖起大拇指,点赞到爆。
“jes!他简直写到了我的心坎里!”
“ye!我们都是self-adean!”
“sr对美国的了解简直不可思议!”
“是的,如果不是9幺幺,本届政府不可能如此强力……”
人们在聚会时谈论白手起家的荣耀和骄傲,同时也悄悄抱怨着本届政府的手伸得太长,权力太大。
这在社会上的每一个角落真实发生。
方哥真的赶上了一个特别的时代,去年全美因为那件事而群情激愤,向政府赋权,而自打今年下半年开始,激情褪去的美国人开始怀念从前。
他们以为他们完全理解了这句话,然而,并不是这样。
著名文学评论家斯蒂芬引用了方星河的原文并附上解读——
“本句的核心在于‘文化基因’一词,众所周知,基因是有遗传性的,所以一代又一代的美国人仿佛天生便警惕政府的权力,但事实真是如此吗?
不,结合后文来看,sr的表述克制而又隐晦。
全篇,他总共使用了三次文化基因,在更多的相关表述上,他使用了别的单词。
why?
是因为他随意用词,没有特意追求精准吗?
不,恰恰是因为他极度精准。
sr只在需要传达‘历史惯性’、‘长期以来’、‘天生如此’之类的意思的时候,才会使用‘文化基因’一词。
我们很清楚,只有生物体征才能遗传,文化想要传承,核心要素是教育。
所以,‘文化基因’的本质是什么?
是延续不断的相关教育。
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再来反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教育,导致警惕政府权力成为了我们的遗传基因?
又是谁在实行这样的教育?
在什么时候、于哪里、通过怎样的途径,让这种警惕变得习以为常深入人心?
他明确提到了资本集团在自由主义路线上的努力,却点到即止,留下了充足的想象空间。
此刻,我同样要点到即止,以免给自己和sr找麻烦……”
这篇解读性质的文章并没有产生很大的影响力,它太干,太枯燥了。
但是,类似的解读实在太多,当所有文章综合到一起,迭加出来的影响力就相当可观了。
要说这文学评论界也真是闲得蛋疼,他们真的是在逐句解读。
原因?
倒也不是纯粹为了蹭热度,而是方星河确实已经在北美文坛有了点地位。
最直接的证据不是《少年的我》的近千万销售,而是美国文坛王者菲利普·罗斯的直接关注。
今年69岁的罗斯处于一个惊人的创作喷发期,两年前出版《人性的污点》,这部“美国三部曲”的终章引发了巨大轰动。
老罗在美国的地位,可以对比当下中国的巴金。
恰好,老罗的写作特点是深刻剖析美国身份、犹太身份、性、死亡和政治,写作兼具愤怒的力量和精湛的技巧。